到一旁,独自望天去了。
“替罪羊……宋瑞堂是替罪羊……”陆准轻声嘟囔着,“那几个人死了,算在宋瑞堂头上,难道是说他买凶杀人?”
这话一出口,陆准先就自己摇头了,“不会不会,那几个人勾斩了啊!那就是按活人算的,不会是买凶杀人。那应该是……”
陆准迷茫了。
他站起身来,原地转了好几圈。
一边踱步,一边魔怔了似的,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他猛地停住脚步,转头将双手按在桌子上,对冯谦喊道:“我懂了!我懂了!”
冯谦被他吓了一跳,拨算盘珠子的手一抖,不小心归零……他有点绝望的看了眼手边的账册,叹了口气,决定先不想它。
“你懂什么了?”冯谦问道。
陆准说道:“你说宋瑞堂是替罪羊,但因为大家要的都是活人,他不可能被扣上买凶杀人的帽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老爷子和三法司达成了某种默契,三法司把人犯已死的消息瞒下去,就按照活人审一遍,然后上奏,勾斩。老爷子把惹了祸的前所推出去,让宋瑞堂做替罪羊,动用一些手段,把他调往大同边镇,让他跟北边的家伙打生打死去。让他背井离乡,一无所有,算是给三法司出了口气。”
“嗯,不中亦不远矣。”冯谦笑道,“你看,你这不是自己也能够想得出来吗?以后遇事不要总是想着问,自己先琢磨琢磨。长此以往……”
“你就没用了!”陆准抢着接话。
冯谦笑了笑,轻轻摇头。
“不过,我还是有事情不明白!”陆准问道,“你说,宋瑞堂怎么就会答应了?大同边镇,北面接敌,那么危险的地方,我觉得宋瑞堂肯定不愿意去的!你看,那边每年都要从我们这些闲散的卫所抽人过去,宋瑞堂要是愿意要这军功,他还不早就去了?我就不信他会等到现在!”
冯谦低下头,又看向了他的账册,漫不经心的回答说:“可能是有什么不得不去的理由吧。”
“能有什么理由……”陆准嗤笑一声,但随即,自己就反应过来不对,“哎?该不会是躲我吧?”
冯谦听罢一愣,随即点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准顿时懊恼起来,喋喋不休的唠叨道:“我就说嘛!早该找这孙子报仇!你非得自己去,连根毛儿都没伤着他的!还总是让我等啊等啊的。这回好了,他远遁大漠了,再想报仇,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行啦,人家够惨了!”冯谦说道,“你看看,前所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他就算留下来,也控制不住局面了。背井离乡啊!如果可以,谁愿意放着这儿的太平日子不过,跑去北边送死!”
“你说的倒也是。”陆准点点头,想起了另一件事,“那两个家伙又来找我了,你说,咱们是帮谁不帮谁,还是两不相帮啊?”
“依我说,两不相帮……好吧,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那就先看他们开开价吧,竞物嘛,价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