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挂了电话,一想自己还穿着浴袍,也不能直接去开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谁会过来,她提高了警惕,踮起脚尖从猫眼望出去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陈敬业鼻青脸肿地出现在猫眼里面,不但如此,他的一只手按着左眼,手指缝里一直在淌着血。
“陈敬业,你怎么了?”
“心唯,方便开门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恐慌,“阿浩让我直接过来找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正是江浩的,她朝外面喊,“你稍等一会啊。”她赶紧回房间找衣服穿,接了电话开了免提,“喂?”
江浩没时间多作解释,快速地说:“心唯,陈敬业会去我们家给你一份文件,你拿着收好,我半个小时之后回家取,文件不要拆开,是机密。”
“他现在在门外,刚按的门铃,他好像被人打了。”
“是,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你照我说的做,拿了文件好好在家呆着,我马上回家取。”
“好。”虽然好奇,但她没有多问,她对“机密”这两个字已经深刻理解了,江浩一说机密,她就本能地不问不想不研究,她虽然不相信陈敬业,但她相信江浩。
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一套居家服,她急匆匆地开了门。
陈敬业几乎是倒下来的,门一开,他失去了支撑力就往里面倒。
这还是吓了乔心唯一大跳,“啊,陈敬业你怎么了?”
陈敬业的伤,远不止她表面所见的这么简单,他的大衣到处都是破的,那么结实的布料竟能破成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被车子拖了一截。
陈敬业一手按着左眼,一手哆哆嗦嗦地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你拿好,给阿浩。”
乔心唯很快接了过来,信封的封口处有蜡封着,信封面上什么都没有写,只有陈敬业手上留下的血,她紧紧地将信封攥在手里,扶着陈敬业说:“好好,我一定转交给他,你??你到底怎么回事嘛,我送你去医院?”
陈敬业摇摇头,费劲地将自己撑起来,他扶着门,看看被自己蹭上的血迹,叮嘱着说:“把门上的血擦擦干净,记住,我没有来过。”
说着,他跌跌撞撞地走了。
“啊?喂,陈敬业,你这个样子还要去哪里?阿浩说半个小时到家,你不等等他?”
陈敬业摇摇头,一按电梯就走了进去。晚上进出的人少,电梯就停在这一层。
乔心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看着信封上的点点血迹,知道这事很严重。她看了看防盗门上的血迹,照陈敬业说的,擦了好多遍擦干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种时候简直就是度秒如年,她几乎是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等来的江浩。
一听到钥匙的声音,她赶紧开了门,“江浩??”她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你没事吧?”
江浩也将她抱紧,亲亲她的耳朵说:“没事,进去说。”
他没有松开手,抱着她走进了屋,反手将门关上,还刻意反锁了。
“陈敬业给你的东西呢?”
乔心唯从鞋柜里面拿出信封,“给,就这个。”
江浩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马上装进兜里,他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别怕,没有什么事,你好好的在家里,我去一趟部队再回来。”
乔心唯的心噗通噗通乱跳着,她怎么能不怕,陈敬业都伤成那样了,左眼睛血肉模糊的,瞎了也说不定,可是她知道这时候不能给江浩添乱。
“你一会儿还回来吗?”
江浩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把东西送去部队,马上回来。”
“回来之后还去吗?”
“回来之后就陪你,不去了,你别怕,相信我,好吗?”
乔心唯咬着牙点点头,“好,我等你。”
江浩到底是不忍心的,他紧紧地抱着乔心唯抱了好久,他看到她苍白的小脸,听到她说话的声音都是哆嗦的,他不想这种危险的事情把她卷进来,但是只有把东西送到这里才安全,也只有把东西让她保管着,他才百分百的放心和信任。
“心唯,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
乔心唯点头如捣蒜,“好,”她将未干的头发随意地往后扎起,转身从衣架上拿了一件羽绒衣穿上,并戴上帽子,“走。”
江浩紧紧拉着她的手,他笑了笑,他的妻子,比他想象中更加坚强,也更加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