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主意?”人到场了,戏也做足,酒已品过,闲话也说够了,他要做的事情,自然该做。
举步朝身边那边热闹的人群中走去,在走之前很轻地丢下一句英语:“anarrowofnoreturn[ref。ariverofnoreturn(开弓没有回头箭)”
“酒不醉人人自醉,珏,你觉得天齐是不是已入迷局?”澹台绝伸手为从服务生那里再接过一杯,这次一点一点地慢慢品。
“thatisabsolutelyimpossible(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欧阳珏并不喜欢多嘴别人的事情,他也是学萧天齐用一句简单的英语回了澹台绝。
真的只是impossible的话,刚才某人看到小妹妹被别人牵在手上时,他眼里的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熟悉的浴室里,洁净的水流细细地淌着,捧了满掌泼到脸上,带着微冰凉的水终于让她今晚第一次觉得舒服。
抬头,萧云雪拿起纸巾轻轻地印干脸颊上的水珠,望着镜子里带着淡淡妆容的女孩,突然觉得很陌生,怔怔地伸指按在镜子里那双微蹙的眉毛上。
“你……不快乐。”
是的,不快乐,从十岁那年开始,萧云雪就已经体会不到什么是真正的快乐了。
活在于萧天齐的阴影下,这个就不说了,那件事情后每次看到妈妈,她心里都会涌起古怪的感觉。
可是,她却只能把这一切都堵在心底!
今晚在这样的场合再度遇到那个男人,让她的胃又不舒服起来了!刚才上来得忽忙,连跟爸爸妈妈打一声招呼也没有,他们看到她不在会场,一定会找她的吧?
萧云雪洗好脸,再度望着镜子里的那张不快乐的脸,为什么她要这样一直不快乐下去呢?萧天齐,我上辈子究竟欠了你什么?
重重地闭上眼,为什么又要想起他呢?为什么又要想起刚才他与那个女人伸手交握的场面呢?
这不过是正常的社交罢了,她又为什么要不舒服?
怎么又想到他?今晚的她,实在是有些失控,萧云雪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间。
她有多久没有回到自己这个住了近二十年的房间了?所有的一切依然存在,床,书桌,衣柜,整整齐齐,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宴会厅里的热闹,此时都与她无关,萧云雪忽然感觉自己累了,不想再去面对下面那么多虚伪的人,那里有着太多的别有目的的,心思难测的,各种各样的都有。
在床边坐了下来,萧云雪就着身上华美的礼服躺在柔软雪白的床褥之中,静静地闭上眼,只想让自己有片刻的安宁。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萧云雪以为自己要睡着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小姐,您在房间里面吗?”门口传来管家的敲门的声音。
“我在——”
“先生跟太太让您现在下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