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狼牙都咬不下肉来,我都担心你身上这股味把狼给熏晕了呢。别废话,梁哥在哪?”这话听了,三疯子哪肯买账,一个扑身揪住陆续的肩膀,把手臂直往他鼻前凑,“闻闻,闻闻!哪里有味?我这人除了男人味,别的什么味都没有,不要恶意诬赖我。”
“滚你的,就你还男人味!”
简直不忍直视,都这时候了,两人还能在那磨嘴皮子。
我用力重咳了两声,总算是提醒到某人,他回头看了看我后,又问梁哥的去处。三疯子不依不挠,仍纠结在刚被陆续说成身上有味这件事上,直等他“虚心坦承”是开玩笑的,才朝身后指了指,“喏,在那里面。”
陆续顿如赶苍蝇一般挥开他,大步走进了树丛,我走过去想探望,但被三疯子拦住,“诶,小九你是女人不能过去,老梁还光着屁股呢。咦?这两只狼为什么不咬你?”他的注意力立即就被我脚边紧随的狼给吸引了,头狼倒还显镇定,它身旁那只浑身毛都竖起,嘴里呜呜直呼喝,脚下还刨着地。
三疯子问:“刚咬我的是哪只?天太黑,没有看清。”
我诚实地指着头狼道:“是它。”
“那为什么现在对我呼喝的是另外一只啊?”
这问题我哪晓得如何回答啊,这时也看清三疯子身上装着,明白为何他被咬了一口还能若无其事,因为他身上正也穿了一件与我们类似的毛皮外套。问他是怎么得到这件衣服的,他不太上心地丢了两字:“捡的。”视线仍在两只狼身上打转。
我踮起脚往树丛那边看了眼,不见陆续出来,想起刚才三疯子的话,疑惑地问:“梁哥怎么了?”
“中枪了。”三疯子简洁又明了地答。
我蹙了蹙眉,心下微沉,早预料可能出事了。“当时怎么会放枪呢?”
“不放不行啊,被发现了。”
“不是藏在山林里的吗?他们在山洞里就算发现了你们,还是有时间逃跑的呀。”
这一点一直很疑惑,为什么梁哥会在那种情况下开枪?
却听三疯子道:“唉,都怪老梁他自己,原本我和他躲得好好的,底下山洞出来两个人在说话,老梁想偷听,我们就凑近了去。哪知才听了几句,就从洞里飞出来一头鹰,直接往我们的位置冲过来了。我当时想逃来着,但老梁死死压住我,说一逃就被发现了,可那老鹰不管你啊,冲下来就是狠狠一口啄在了老梁屁股上。
这也就罢了,问题是那老鹰咬了一口后怪叫起来,然后底下的人就知道了,小九你没看到,他们手里提的都是那种长管子的枪,消音了的,比老梁的武器精良多了。那只鹰更狠,爪子扣住老梁的肩膀就把他往上提,后背就那么露出来了,然后啪啪两枪射过来,一枪打飞,一枪射中了。到这时老梁才开枪,将那只鹰给轰了,我赶紧背了他逃命。”
三疯子说时手脚并用,声情并茂地还原现场惊险情节。
他口中的鹰应该是这群人饲养的猎鹰,不知道数量多不,要是多的话会十分扎手。转念想假如真有不少这种猎鹰,那么这时候就不会是狼出来搜捕了,稍稍松了口气。应该这种猎鹰居少数,或者可能就那么一只,属于谁专属饲养的。
思疑间,见陆续从树丛后怒气腾腾走了出来,开口就是质问:“疯子你是怎么给梁哥处理伤的?夜寒雾重的,你把他衣裤都扒了,会造成他严重失温懂不懂?”
三疯子不服气地辩解:“老梁后背中了枪子,腚上又被鹰给啄了,我这不是正要给他取子弹和敷药嘛,你们就来了,还指使这头大灰狼咬了我一口,现在倒编派我的不是。”
陆续怒气依旧不减:“你会取子弹?你有伤药?”
“生命贵在实践,我这不是找了几种草药尝试,没看他伤口都消炎了啊。”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问得是陆续:“梁哥到底怎样了?”
总算他没有迁怒,只没好气地说:“被折腾得还剩一口气。”我拿小眼神去瞅三疯子,他被看得有些心虚,不敢对上陆续怒然的视线,假意踮起脚尖朝树丛看。
其实这角度我早看过了,完全被灌木丛遮挡了视线,连一丁点影子都看不到,倒也亏得他能找到这么个藏身地的。若非头狼嗅到,估计哪怕是从身边走过,都不会发现那里头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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