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手扶上他的背,将自己贴向他,抱紧他。拥抱的感觉真好,不仅是因为**的安慰,更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慰藉。
这个拥抱,不像父母那般广阔沉静,不像朋友那般挑逗愉悦,不像孩子那般香甜绵软。它是繁华与荒凉中的厚重情谊,是刻在底里深处的疼痛,简简单单,只有两个字——我在。
穆萨送我回到酒店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第二天一早还要上课,想着明天又能见到他,心中充沛着微妙的满足感。穆萨对我道了声晚安,我下了车,又绕到他的窗前,轻轻探身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同他吻别。
习惯性掏出手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因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没太在意,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到酒店大厅,居然发现连翩正坐在大厅的休息区,捧着一杯热茶,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我有些心虚,走过去牵强笑道:“连翩大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呢?不回去?”
她的眼中,不知道是怒意还是关切,反问我道:“那你呢?又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我觉得她的神态不大正常,嘀咕道:“我只是刚刚出去了一趟,随便散散步,现在不回来了嘛。”
“散步这么着急?”连翩盯着我,忿忿地说,“白天在阿莱茵玩攀岩的时候,你因为有腰伤不参加,我就把随身的包交给了你。我的手机、房卡、现金、信用卡,都在里面。一路忘了拿回,直到之前走到房门口才想起来。马上去你的房间找你,已经没人影了。我想重新开间房,钱还在你那里;用酒店的座机给你打电话,结果你还关机了;去找尹千言,结果她今天也不在房间。你说,我除了在这里等你,还能怎么办?”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这么说,我前脚一走,连翩就一直在这里等我?无论什么理由,都百口莫辩。
连翩的口吻有些尖刻,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关心:“然后刚才,透过酒店的玻璃墙,我看到你从一个男人的车上走下来,还回身吻了一下他。这个人是谁?除了那个有妇之夫,我还真不想不出谁能让你这样急切地离开,春光灿烂地回来。”
我愣住,刚才我吻别穆萨之前,特意环视了周遭,看见周围空无一人才敢弓身下去。本以为没有人看见,没想到,竟是被等在大厅的连翩瞧得一清二楚。
连翩握住我的手,皱紧眉头:“闵汐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向来理智明理,怎么能去当别人的第三者?”
“第三者”这个词刺痛了我,我强悍地仰起头,试图坚定地说:“我不是。”
“那是怎样?”连翩盯着我看,突然放缓了神色,“难道,不是那个人?你换了一个?”
我抿着唇,不说话。
这份沉默被连翩瞧在眼里,刚才升起的期盼又化为失望,闷闷浅哼了一声:“这么说,还是他了?”
我心里有几分沮丧,但也不想与她多解释,说道:“走吧,我去房间把你的包还给你。”
说完我转身朝电梯走去,急躁地摁下房间的楼层,气息不稳。连翩跟了上来,电梯门关上,把我们封闭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闵汐汐,我是你的朋友才关心你!”连翩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得下?我对自己说,他叫你出去或许是有什么公事。可我记得你们连小组都不在一块了,还有什么需要深夜谈的事?越想越不安,生怕你做出傻事。那可是个有妇之夫!”电梯门打开,我大步迈出,连翩压低了声音,急急地警告我,“汐汐,你要知道,婚外恋在阿联酋,后果是很严重的!”
“这不是婚外恋!”我顿下脚步,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连翩,再一次重复道,“这不是。”
进屋,关门,从行李箱中找出连翩的包,递给她:“你的东西都在里面,早点回去休息吧。”
“汐汐……”她的声音软化下来,很是无奈,“这些话虽然不好听,但是……”
“我真的没有!”我睁大眼睛打断她,眼眶有些发红,别过头,忍住鼻中的酸意,低声说,“我和他之间,没有亲密关系。他想娶我做二老婆,这不过是娶之间的正常接触行为。这是在阿莱茵,你自己亲口认可过的界定。”我抬眸看向她,一字一顿地强调,“这-不-是-婚-外-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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