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东临帝看着这一幅画,甚是满意,他大手一挥,便决定下了季初色随侍的身份。
季家少男少就算心里不服气也没有办法,人家的实力就摆在那里。
只是最不该有异议的人有了异议,只见季初色上前一步,脸色肃然着,“陛下,那我娘子呢?”
季初色胜出,季子玉本已不满,看到他得寸进尺,心中的不平像是找到了出口发泄出来,“大哥,你不要忘了,陛下说的是谁胜出谁就能获得随侍的机会,大嫂并没有胜出,所以她当然不能和你一起随侍,大哥,你莫要无理取闹。”
季子玉此话一出,纷纷得到其他人的点头附和。
季初色才不管这些,他眼神执拗地看着眼前的东临帝,“夫妻本同体,娘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如果娘子不能去,我也不去。”
“大哥,你放肆。”季子陵原本在旁边当着透明人,见到大哥出言不逊,不由连忙开口。
东临帝看了季子陵一眼,季子陵触到陛下的眼神,不由低下了头,而东临帝再次看向季初色,他淡淡一笑,“朕也怕你到时候在南下找不到你家娘子跟我闹,好吧,那这件事朕就答应你。”
“谢陛下。”季初色和天意立即叩谢皇恩。
徒留季家的少男少女们面面相觑,陛下这恩也准的太顺口了吧!
待天意一行人出宫后,东临帝慢慢收起了嘴角的笑意,龙须虎步,走到了案桌边,看了眼画,便提起狼毫,沾了沾墨水,继续画着,他移笔到那棵梅花正盛的树下,一笔一划,极为耐心地描绘着,片刻后,一身姿窈窕的女子身影便出现在树下,东临帝眼眸中含着浓浓的深情,放缓了笔的力道,小心翼翼地画着,仿佛担心一不小心就将画上的女子给画坏了。
半柱香过去,美人闭目眼神图便画成了。东临帝停下笔,看着画出神。
“陛下。”黄福见陛下许久没有回过神来,便出声唤道。
东临陛下搁下笔,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背着手看向亭外的那株梅树,不知是在对黄福说着,还是在自言自语,“二十多年过去了,梅花也盛开了那么多年,而斯人已去,真是应了那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而我眼前却是梅花依旧笑寒风。”
感觉到陛下语气中的怅然,黄福不由替陛下感到心疼,他想开解陛下,只是心里知道陛下这是心病,心病得需心药医,只是那心药早已红颜化作尘土,于是他转移了话题,不想让陛下继续沉浸在这样的思绪中,“陛下,是不是就算季大公子没有答出您满意的答案,您也会让他获胜?”
提到季初色,东临帝面上的神色才缓和过来,带着淡淡的欣慰,“他这次还算争气。”让他自己名正言顺地承下这个职责。
东临帝最后看了案上那只睁大眼睛无辜瞪着自己的金鱼,不由朝黄福道,“将这画收起来,放进朕的御书房里。”
能让陛下放进御书房里的东西,不是稀有,便是无比珍贵,黄福看了眼墨迹已干的话,心里了然地应下。
因着季初色拿到了随侍的机会,季家其他少男少女们心中都很愤懑,故而一路上脸都臭得跟谁欠了她们百八十万的样子,谁也不搭理谁。
天意打趣道,“美人,你这次虎口夺食,做得真棒!”
只见季初色满不在乎地回道,“我也是在做好事,若是二弟他们谁得到了机会,还不窝里反了,我拿了反倒好,他们就不会彼此怨怼了。”
天意闻言不禁挑了挑眉,“那看起来还是你做了好事?”
季初色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
天意一手捂住眼睛,美人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
回到了王府,已经快要到了午膳时辰。
天意和季初色刚踏入了院子,等候已久的侍砚侍墨等人便迎了上来。
季初色一看到侍砚就着急道,“侍砚,赶紧上饭上菜,爷我饿了。”
侍砚一愣,这大少爷哪里学来的这个称呼?她将目光转向自家主子。
天意已经不想承认她认识身边这个脸皮无比厚的某人。
而就在这时候,侍墨走近自家主子,低声说道,“主子,您不在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些事。”
见侍墨神色神秘,天意当即道,“进房子里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