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东西哪去了?”
“不知道!”
“红云妈妈,你说胡爸爸为什么不让我们报警,是不是有人威胁他?”
“也许吧!不过我觉得你胡爸爸应该知道这种毒品无法戒除,选择了留财舍命,无论是否被动吸毒应该都对文墨集团有一定影响!”红云又难得的说了一个长句。
洛雪用她少不更事的年轻思维考虑了一会幽幽的说了一句:“钱,真的很重要么?我该怎么办?”
她想着胡爸爸嘱咐卖掉股份的遗言,真的要选择三缄其口,什么都不对警察说么,这样做是对的?放过害死胡爸爸的人,就真的可以守护胡家么?
一时间心里乱极了,人一旦步入社会,走进商业圈真的避免不了谎话连篇的尔虞我诈吧,昨天自己不也因怀疑对史良说了谎话。
也许有时候真的不得不屈从于现实,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人生在世,吃穿用度、生老病死、上学找工作,哪样不需要钱来打头阵呢。
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开始流传热播的贫穷小市民“活不起又死不起”的生活格言,洛雪一瞬间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成长起来。
胡妈妈的病和胡爸爸的后事不就摆在眼前么,还有怎样一如胡爸爸生前给胡哲提供经济来源,从而瞒住胡哲不让他生疑。
虽然自己不知道缺钱什么滋味,但一点是值得肯定的,现如今,钱真的是不可或缺……
红云在洛雪举棋不定踌躇满怀的思绪中,退出房间去隔壁看冯自清有什么需要,走廊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咦!长椅上一直守候等待的警察呢?”
很快她又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猜测警察许是吃饭或者解决其他的生理问题去了。
冯自清和洛雪的病房都是条件极好的单间,胡家曾经在医院改建的时候捐助了大量的资金,医院对两位病号也提供了相当待遇的照顾。
红云拉开薄薄的白色窗帘,新请的护工歪躺在一边的护理床上还没醒来,冯自清眨巴着眼睛已经可以点头或是向一侧简单的摇头。张了几下的嘴巴依旧无法发出声音。
“没事你不用担心,雪儿已经报警了,他戒了那东西就可以回家了,你安心养病!”红云用上了和雪儿商量过,事先想好的一套说辞。
对一向少话的红云给自己一长串耐心的解释,冯自清深信不疑,满意的点点头,眼中是对胡文墨戒毒归来的深切期待与盼望。
洛雪打理好自己的一切,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还是坚持为冯自清买来了饭菜,开始在护工的教导下学习喂冯自清吃饭。
“啊,张嘴!”洛雪一只手掌心托着另一只手端起的羹匙,尝了尝还有些烫的粥,轻轻的吹凉后,放进冯自清歪斜而不太能灵活吞咽的嘴里。
一线粥液沿着冯自清面瘫一侧唇角无知觉的流出,洛雪又赶紧拿了纸巾为她擦拭。初尝照顾侍奉他人的洛雪有些手忙脚乱,赶紧为冯自清又换了一个略深的汤勺。
当一勺清粥再次举到自己下巴的时候,冯自清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感动,热泪扑簌簌的流下混合进还未入口的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