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过去的短暂安静中,洛雪在各种突然与意外的袭击中渐渐理清了一些混沌的思绪,听到史良似乎是带有试探或质问的话语,心中竖起了警惕的城墙。
“不是我,是不是什么设备坏了发出的声音?”洛雪的脸因说谎而变得绯红,但在各种反射或折射光线的掩护下,人眼根本就看不分明。
“哦!”史良似乎是在昏暗中又松了一口气:“少夫人不是要找胡总么?是我放他出来的,他现在就在上面!”说着他用手指指洛雪头上的正方形出口。
洛雪在刚刚说谎回答中就有满脑子的疑问不敢问出来,听到史良主动承认的答案又带出了更多的疑问,可对胡爸爸的担心和对史良的防范还是迅速占据了整个神经。
她望了望一动不动的史良,紧张吞咽了一下根本不存在已经干涸的口水,带着满肚子的疑惑与不解,不顾一切的向上方爬去。
高空中的风一下一下掀着洛雪的辫子拍打在身后,她觉得自己仿佛站在四周没有屏障的悬崖上,周围的风景与天地都在她的眼前转动。
她闭着眼摇摇头,紧紧咬住舌尖,痛感袭来,不去看四周及更远的地方,只将视线的范围,尽量浓缩在大厦平顶的一小段距离之内。
下方不同方向的街路上警笛一声声传来,头缠着白纱的胡文墨站在相对他的身形来说不是很高的护栏边缘处,可以看到低矮楼房的缝隙处一闪而过的红蓝警灯。
“胡爸爸,胡爸爸不要站在边缘上,往里边一点好不好!”在眩晕中搜索到胡文墨身影的洛雪眼中和声音里是难过与哀求。
她甚至已经强忍住身体的晃动径直站立起来,一只手向胡文墨远远的伸出,可那距离还是太远太远了。
胡文墨转身看着这个因恐高而左右摇晃的孝顺贴心儿媳,闭了一下眼睛,头脑竟是从未有过的清醒,歇息半日被温水浸润过的嗓音依旧带着沙哑:“雪儿,不要动,听胡爸爸说会儿话!”
他的眸中暗藏了对这个美丽世界的深深眷恋与无奈,他想亲眼看儿子娶妻生子,想陪妻子共度晚年,可如今呢,这一切简单的愿望,就要成为无法实现奢望了。
“雪儿,帮胡爸爸好好照顾小哲,还有你胡妈妈!”想到儿子与妻子胡文墨的心里是满满酸涩的铁汉柔情。他悲情的眼眸中终于迸射出了滔天的恨意。
“我就是死,也不要做一个坑亲害友最后家破人亡的吸毒者,只希望你们以后能平安健康的过日子,胡家流传下来的一切,记得一定要保管好。要传给你们的孩子,哪怕一张纸,一块石头。”
胡文墨仰头望了望天空,继续着他的倔强与固执:“我等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不想在监狱或戒毒所再被人暗害惨死。就算是人为财死吧,会有人收购胡家的股份,你们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活着——活着——活着——”
胡文墨的声音随着他用力仰头倒退,翩然坠落的身躯越来越远,带着对害他吸毒之人深切的恨,带着自己的固执,带着对亲人的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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