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出画面与实物的差距,对比起来反而有了难度。
“雪儿,你觉得两幅画上能找到和锦帛上两样东西的相同图案?”红云分辨了半天,毕竟对画工画技画法都不是特别熟悉,并没有看出太多的什么图案。
“嗯,你看这幅图中这些暗红花纹的存在,虽然可以理解为上面花瓣被阳光映照留下的暗纹,但这里环状部位的立体感,是不是和手镯太过相似了!”洛雪如同一个鉴定专家一般分析的头头是道,引得红云都随着她的思路点头附和着。
洛雪从各种绘画技巧中琢磨后最终确定,图中的荷叶就是为了遮掩隐藏那些暗红花纹而存在,创作者创作的目的应该就是那些酷似手镯的花纹。
至于上面婷婷而放的荷花,花瓣上缠绕弯曲的血丝还真的和井湖中那些独特的莲花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过洛雪也疑惑起来韩子轩是怎么能直接看出自己画的那幅画就是血玉荷花呢,还是他比自己和红云妈妈知道更多的相关内幕呢?他究竟是什么人?
红云顺着洛雪的指点看了半天依旧也没有看的太过分明,不过她倒是与洛雪的想法一致:“雪儿,你说的那个庄主一定和我的祖先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
“嗯,红云妈妈,不管他是好人坏人,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我猜测这个人恐怕知道的比我们还多!”
一向不太关注他人身份的洛雪,终于因为这不知含有多少秘密的荷花图,而对韩子轩的来历与背景产生了一种探秘的心理,如果知道对方身份的秘密,也许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看来再次拜访玉谭山庄势在必行了,因为这些事情关联着如今唯一与她相依相守的亲人,至少得保证自己最在意的人的安全,才能放心。
母女俩快速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卧室,当红云将所有拿出来的祖先流传下的东西聚拢在一起,放进原有的一个檀木箱子后抱在怀里,掀开床帘,露出下面的理石板地面。
洛雪正要等红云将东西放在床下,就和她商量去玉谭山庄的事情,就见红云停下了动作,迟疑了一会儿,又缩回了原本探入床底的半个身子,脸上是再次打破冷漠与平淡表情惯例的染上未有过的严肃。
“雪儿,以后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除了这些破烂的打不开的古物,不但没什么好的东西留给你,甚至还可能让你担负起守墓人的职责,你怎么看?”红云殷殷的目光看向洛雪,那里面流露出期盼与矛盾。
洛雪的回答丝毫没有迟疑:“红云妈妈,自从六年前,我背着背包回到大院开始,我就已经和洛家没关系了,只是现在的户口无法改姓,否则我宁愿姓萧。”
洛雪言辞恳切,就算红云不和她提起洛致远的种种,从十二岁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也已经让她的心千疮百孔了,特别是高考时洛致远的新闻发布会,早已经让她心目中仅存的那一份温情消失殆尽。
红云看着洛雪认真倔强的脸,缓缓的闭上了双目,语气里有一丝欣慰与满足后的轻叹:“好,虽然看似草率,但这已经是事实了,就姓萧,户口上改不了,我们自己上了族谱便是,算是成全了我这个无后无所出的不孝萧家子孙吧!”
对于红云的回答与肯定,洛雪还是有些吃惊,族谱?难不成还来个古代祠堂之类的?红云的身上怎么隐隐透着和韩子轩一样的感觉了?
还没来得及回味红云话中其他的关联,红云就已经不再避讳钻到床底,并吩咐着洛雪将床面上的一个充满了电的民用电棍加多功能手电筒拿下来。
这个早晨,太多的秘密和不可思议了,难道红云妈妈又要翻找什么家谱了?怪不得她的卧室从来没允许过其他人进入,这看似破烂的铁床,下面究竟藏了多少东西啊。
当洛雪听话的按照红云的要求拿下手电筒并按亮开关的时候,正看到红云蜷拱起脊背,头靠近地面,认真的用一块金属撬片在一块看似正常的理石面边缘做了一遍普通的切割动作。
“红云妈妈,你这是弄什么?”洛雪终究忍不住好奇,怎么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紧张起来了呢。
红云稍微回头看了洛雪一眼,恢复了她的正常语气叮嘱着:“看好了!”
说着用手掌用力按在理石面的中央,一下,两下,三下,随着手掌的按动,咔嚓咔嚓的几声后,又有嘎吱嘎吱的细微响声从理石地块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