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从这儿改朝换代,差点儿亡了。
贺青向来很喜欢历史学,他历史学得很好,所以很容易通过影像判定瓷器归属的具体时期。
“这个宣德时期的青花瓷是景德镇御窑厂烧造的青花瓷器,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具有很重要的地位。它以其古朴,典雅的造型,晶莹艳丽的釉色,多姿多彩的纹饰而闻名于世,与明代其他各朝的青花瓷器相比,其烧制技术达到了最高峰,成为我国瓷器名品之一,其成就被称颂为‘开一代未有之奇’。《景德镇陶录》这么评价宣德瓷器,说‘诸料悉精,青花最贵’……”
他照本宣科似的,顿时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说的都是贺青不懂的东西。
“得了。”贺青听得耳朵痒痒,有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钱老板,那些东西我都知道,你直接告诉我吧,这件瓷器多少钱卖。”
“贺老弟,一看你就知道是那种爽快人!”钱老板笑道,“你真喜欢?”
“那还有假吗?”贺青苦笑道。
“既然你诚心要,那就好说。”钱老板一本正经地说道,“宣德年间的青花瓷向来是收藏界的一大热门,这件东西呢,我可以告诉你,你收藏个几年绝对成百倍地增值!原价我开五万,这是最低价,可看你这么有诚意,那就再优惠点吧。四万五你拿走得了!”
“四万五?”贺青似笑非笑地说道,“钱老板,你是在开玩笑吗?”
“哎?我怎么开玩笑了?”钱老板一脸疑惑之色地注视着贺青道。
贺青语气意味深长地说道:“钱老板,大家都是明白人,东西怎么样你我心里都清楚。你说是宣德时期景德镇官窑生产的瓷器,那倒是拿出说法来。有具体的年号标识么?”
“没有,不好意思,这个东西还真没有带款。如果带有‘大明宣德年间造’的款识,那我也就不用摆在店里出售了是不是?随便往哪家拍卖公司扔就是一个香饽饽,但尽管如此,总有一天它会被人接受的,这是迟早的事情而已!”钱老板郑重其辞地回答道,“贺老弟,但瓷器不带款并不表明东西就不是官窑的啊,相反,一些御用瓷器或者做特殊用的瓷器就不带款识的,比如临时烧造的御赐瓷器。”
他说得倒是显得有理有据的样子,但纵使他再怎么狡辩,也瞒不过贺青,因为贺青早就根据事实认定了,东西不是官窑瓷器,而是民窑瓷器。
“钱老板,如果你非得说它是宣德官窑,那我也没办法了。”贺青无奈地笑了笑道,“宣德官窑精品瓷器我可买不起,你还是留着等来识货的大老板来收吧。不好意思,告辞了。”
说罢,贺青就要转身走开。
“别啊!”钱老板却连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着急地说道,“贺老弟,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要走呢?好说,好说,一切好说!来,抽根烟。”
他随后忙着掏出香烟来递给贺青和李旭光,贺青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抽烟。”
钱老板呼了一口气说道:“这么着吧,再给你少五千块钱,四万你收着,只要你喜欢,我亏点也所谓了。”
“钱老板,你没说实在价。”贺青笑眯眯地摇头说道,“你干脆点,给我一个最低价吧,我看行不行,不行也没关系,大家以后还有机会做买卖嘛。”
钱老板犹豫了片刻,过后开口道:“三万,这是最低价了!”
“不行。还是贵了。算了,钱老板,东西你还是留着吧。”贺青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贺老弟,是你自己不诚心吧?”钱老板摇头晃脑地说道,“我都给你少了两万了,怎么你还嫌贵?”
贺青说道:“一分钱一分货,东西怎么样,价钱就怎么样。”
“那你给个价,看你是怎么个想法。”钱老板眉头紧锁,有点拿贺青没办法了。
贺青沉吟了半晌,随后说道:“依我看,这件瓷器也就值一万五,我给你一万八。”
“一万八?!我没有听错吧?!”钱老板苦笑道,“贺老弟,你太狠了!我五万的东西,硬生生被你砍了三四万!你是记者出身的吧?要不然怎么这么会唠?”
“一万八,一口价。”贺青却端正神色说道,“我就是这么个价,钱老板,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愿不愿意让,在于你。”
钱老板往额头上捏了一把冷汗,顿了顿说道:“高手!今天终于让我见到什么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了!贺老弟,你厉害啊,我不得不佩服你!算你厉害,一万八就一万八了!不瞒你说,东西收来的时候我花了一万五,你是看准了才给那三千的吧?你要是说一万五那我就是放在这里发霉我也不会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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