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拓跋宏,轻裘宝带,美服华冠。
一个金色的皇冠把乌黑的头发束起来。身上穿着一袭绛色的纱袍,下着纱裙及蔽膝也用绛色,绣着金盘龙纹样,腰束金玉大带,足穿玉带皮靴。
比起双蒙来,拓跋宏才是真正的帅哥——顶级钻石帅哥。
浅褐色的肤色,那张美到极致的脸庞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愈发显得倾国倾城,美不可方物。修长而有点单薄的身段不失飘逸俊秀,宽肩,细腰,长腿,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冷漠,捉摸不定,深不可测的气质。
大概是看到冯妙莲也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肆无忌惮的对他左瞧右瞧,上瞧下瞧,还来来回回的打量,拓跋宏给她瞧得毛骨悚然。
他一双隐隐散发着淡漠与寒意的目光,落到她脸上:“你看些什么?”
冯妙莲倒也老实:“我觉得奇怪,因为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拓跋宏那冷冽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探讨:“朕长得像谁?”
冯妙莲用挑衅的目光看他,跟他叫嚣:“我干嘛要告诉你?”
旁边的双蒙又再一次给吓得屁滚尿流,几乎要魂飞天国,连忙战战兢兢地低声提醒:“主子,和陛下说话,要……要……要——”
估计他丫想说,要冯妙莲有礼貌些,要冯妙莲温柔些,要冯妙莲恭敬些,但在这个场合,作为小小太监的双蒙,又不好直说。
他支支吾吾了一下,才说:“主子要对陛下,称‘臣妾’。”
冯妙莲瞪他一眼:“要你管,我偏说我!”
双蒙脸色惨白,吓得跪下来磕头:“哎呀主子,这是规矩。”
冯妙莲咬了咬嘴唇,嘟哝:“去他丫的规矩。”
双蒙还在磕头:“哎呀主子,如果不守规矩,被处罚的呀。”
冯妙莲没好气。这家伙,就懂得用“处罚”两个字来吓她,她悻悻然:“好啦好啦,我不说我还不行吗?臣妾就臣妾,反正说臣妾也死不了我。”
一抬头,看到拓跋宏盯着她看。
虽然板着脸孔威严无比,眼睛一如既往冷若冰霜,可冯妙莲还是眼尖,捉摸到他的脸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很狡猾的一闪而过——他在拚命地憋着笑哪,傻子一看就知道,这丫看到她的窘态,在偷着乐。
冯妙莲小声地嘀咕:“笑什么鸟?”
拓跋宏说:“冯贵人——”
冯妙莲瞪他:“干嘛?”
拓跋宏面无表情,又再盯她看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你对朕无礼,朕是皇帝,自有大量,今日就不和你计较了。如果你下次这样,你就得小心了。”
冯妙莲气:“你——”
拓跋宏突然一挑眉,疾言厉色起来:“冯贵人,听到朕说话没?”
冯妙莲一哆嗦,吓得心惊胆战,赶紧说:“听……听到了。”
她咬了咬嘴唇。算了,为自身的生命安全着想,她要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和这丫斗,节约点口水,省些精力。
反正在古代,凡是做皇帝的都是心理变态,自命不凡,唯我独尊,无论谁遇到他,有理说不清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