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二无奈,只好乖乖的听话,乖乖的跑出门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再屁颠屁颠跑回来,很认真地向冯妙莲报告:“回冯贵人,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是从东边出来的。”
冯妙莲心情再不好,也忍不笑了个前仰后合。
双二惶惑,睁着一双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傻不拉叽的说:“冯贵人,奴才真的没骗你啊,太阳真的是从东边出来的。”
更傻不拉叽的双蒙。
他学了刚才双二的样子,屁颠屁颠跑到外面去张望了一下,来个实地考察,随即屁颠屁颠地跑回来,很认真地证实:“主子,双二公公说得没错,太阳真的是从东边出来,没从西边出。”
冯妙莲又再喷笑。
他们不知道,冯妙莲是讽刺拓跋宏,要么就是吃错药,要么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要不怎么会这么好心?
冯妙莲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仰起头,很不淑女地伸长脖子,“咕噜咕噜”地把红糖姜汤直往嘴巴里灌,很快就喝了精光。
那汤,姜放得太多,辛辣得要命,喝得冯妙莲直把舌头伸出来,“呼呼”的,喝完后,她一头一身全是汗。不过,却是舒服了不少。
喝完红糖姜汤,冯妙莲梳妆打扮去。
亲是成了,但礼数还没有完。她得去太皇太后——简称为太后。去太后的寝宫行礼,以示对太后的尊敬。然后拓跋宏那些级别比她低的嫔妃们,则向她行礼。
除此之外,冯妙莲这个做贵人的,还得多谢太后做的好红娘,让她很光荣很自豪地嫁给拓跋宏这个没有人性的皇帝夫君。
总之言之,言而总之,成个亲,麻烦得很。
就像闹一场革命一样。
据说,这是规矩。
规矩!规矩!冯妙莲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给她定规矩,凭什么啊?为什么她非要遵守?没规矩能死啊?到底给不给人身自由?
明知不可能,但冯妙莲还是问双蒙:“帅哥你说,我可不可以不去拜见太后?”
双蒙受当了真,吓得连忙跪下来,苦口婆心地劝她:“主子,这是宫中规矩啊,不能不去啊。”
冯妙莲用了商量的口吻问:“宫中规矩又怎么样?如果我不遵守呢?”
双蒙说:“主子,规矩不能不遵守呀。”
冯妙莲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要你管?”
双蒙苦着一张俊脸,低声下气说:“回主子,奴才不敢管!只是主子不遵守宫中规矩,受罚的不单单是我们做奴才的,连主子也要受罚。”
冯妙莲很不以为然:“罚就罚,我不怕!受罚就是写检讨是不是?告诉你,我的作文不错,洋洋洒洒二千字的检讨也能随手写来。”
双蒙目瞪口呆:“检讨?检讨是什么?”
冯妙莲说:“检讨就是自我反省,自我批评,保证今后不会再犯的自我保证书。”
双蒙摇头说:“主子,受罚没有写检讨。”他又再说:“哎呀主子,我们做奴才的命贱,就是受罚了,咬咬牙,便能挺过去了,就是挺不过去,也是命中注定该绝。但主子不同,主子是金枝玉叶的贵体,要受到的处罚很重,主子又怎么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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