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昭仪,还不快好好劝劝父皇。一大把年纪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啊……是!”
话音刚落,清音立刻站起身来,慌乱之中,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当众重心不稳朝纳兰雄摔了过去!
“啊——”
清音一声惊呼,却见纳兰雄脸色极为难看地搂住佳人的细腰,不甚温柔地朝旁甩去。
“妇人家家的,凑什么热闹?!”
“皇帝陛下……”
清音被呵斥地蒙圈了,当即委屈地扁扁嘴,眼泪跟不要钱金豆子一般不停地掉。
佳人在前,怜惜在即。
可惜纳兰雄没了爱恋的心思,此刻只觉心烦地无以复加!
“够了!再哭就给朕滚下去!”
“……”
清音立刻憋住,伸手捂住口鼻,面色狼狈地转过身去。
此情此景,看地上官岚只想笑。
不过在琉璃瓦上趴久了,上官岚也想入殿坐坐。
不管怎么说,作为上官家的人,确实不应该缺席那么久。
就在她盘算着怎么出现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上官墨居然罕见地开了口。
“皇上,臣,有话要说!”
不大不小的声音,在第一时间聚首了所有人的视线。
所有的上官家人都跪着,却唯独他一个,跪着也挺直了脊背,昂首挺胸,一脸无惧。
事实上,他比谁都紧张,都来得害怕。
上官岚趴在琉璃瓦上,能清晰看见大哥的脊背微微发僵。
那是上官墨紧张而不由自主泄露的情绪。
他不是圣人,只是个凡人。
在巨大的变故面前,又怎能临泰山而崩于脸色?
上官岚忽然有些懂他了,明白他口口声声大哥自居,一言一行皆为家族考虑。
死去的上官霖再怎么狠心对待大哥,也磨灭不了他教导了一个好儿子。
一个真正为上官家人好,为家族好的好男人。
这一点,恰恰是上官岚嘴嗤之以鼻的。
试问,一个被规划了人生四平八稳当个模板活下去的人还有什么意义?
对上官墨来说,也许习以为常,也许日久麻木。
但对上官岚来说,渴望自由的她,最痛恨的,就是一板一眼循规蹈矩的破规矩!
说白了,规矩还不都是人定的嘛!
这么想着,上官岚不由鄙夷地撇撇嘴,望着上官墨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丝的抽痛。
不管怎么说,上官墨于她有恩,还一份恩情,上官岚还是会做到的。
四肢更紧地黏在琉璃瓦上,上官岚屏气凝神,牢牢地盯住下面的动静。
——今天这金銮殿,她是非闯不可了!
此刻,戴在左手中指上古朴的纳戒忽然闪了一闪,发出极为微弱的光。
上官岚眼神一凛,神色立刻正经了不少。
金銮殿内坐着的,哪一个不是修为齐平甚至比她还高的?
要在金銮殿内劫人质救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是,她是谁?
她是上官岚!
越是别人眼里认为比天高比还深难以完成的事,她偏要去做!
蓄势待发,上官岚就等着局势出现乱子,她好制造更大的混乱!古朴的纳戒忽然闪了一闪,发出极为微弱的光。
上官岚眼神一凛,神色立刻正经了不少。
金銮殿内坐着的,哪一个不是修为齐平甚至比她还高的?
要在金銮殿内劫人质救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是,她是谁?
她是上官岚!
越是别人眼里认为比天高比还深难以完成的事,她偏要去做!
蓄势待发,上官岚就等着局势出现乱子,她好制造更大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