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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他纵是如猫,有九条命,也经不住萧铎萧祎的虎视眈眈。
慧贵妃的心思,皇上自然不知,见她竟是笑了出来,登时横她一眼,道:“你还笑得出来,他再这么胡闹下去,纵是朕有心,也无力了!你也劝劝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成天做那些事,朕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慧贵妃就苦笑,“陛下的话他都当耳旁风,更何况臣妾。”直接忽略皇上前半句话中的一语双关。
这样敏感的话题,她向来不在皇上面前正面提起。
“陛下,煜儿和顾玉青提起那件怪事,陛下可是信?臣妾听着都觉得玄玄乎乎的。”借着方才的话题,慧贵妃不露痕迹的转了话头。
皇上心头的某一根神经,顿时一松。
方才的话,说到底,他还是不由自主含了试探的成分。
慧贵妃……他很满意。
“你说那经年不变容颜的人?”议及这个话题,皇上眼中泛出幽冷如冰针的光芒,眼睛微眯,上位者特有的杀气登时涌上,“两个孩子倒是没有说错,的确是有那样的人。”
那害的他折损猛将的怪人,从看到萧祎给他卷宗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必将除之后快。
只是可恨一点,明知那童子军是南越之物,可对天牢里关着的那个楚天锗,他却是除了将他羁押在牢,竟就再也不能做其他。
可又不能就这么一直将他关着……
想及此,皇上眉心涌上一股愁绪,慧贵妃眼波微动,思绪亦缥缈起来。
……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送了皇上去早朝,慧贵妃并没有如往常般再补眠,招了心腹宫女,询问道:“昨夜的事,究竟怎么样,查出是谁做的了吗?”
掌事宫女身子略略向前一探,俯首在慧贵妃耳边轻言几句。
慧贵妃闻言,登时面色一惊,诧异转头,“他?”
掌事宫女已经站直,笃定点头,“奴婢昨夜连夜带了几个人去盘查,在事发地的草丛边,发现了这个。”
说着,她从衣袖间取出一缕丝线,石青色的锦缎毛边线,慧贵妃只一瞥便认出它源自何处。
掌事宫女道:“想来是昨夜行事时被一旁的荆棘草挂到了衣摆,留下的。”
凝着那石青色的丝线,慧贵妃的思绪却是飘荡回到昨日沉香阁中。
萧恪说,他之所以留下,是煜儿担心董策一人独独留下太过突兀,才指了他留下作陪。
煜儿对此说法,点头认同。
可知子莫若母,她心里却是明白,萧恪与煜儿,谁都没有说真话。
那么,萧恪又是为何要留下呢?煜儿为何又要帮他圆谎呢?
还有,沉香阁中,萧恪撞楚天锗的那一下,竟是那样的巧妙,只怕除了她因为站的位置恰到好处,看的真切,是萧恪从背后推了楚天锗,在旁人眼中,皆以为是楚天锗踉跄后退撞上了正好在他身后的萧恪!
要巧不巧,楚天锗怀里就落下那足以说明一切的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