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了么?”花溟轻笑,声音浅而润,但这声音却让青羚打了个哆嗦,她定定瞪着他看来的眼,慌忙摇头:“不……不想了。”
“哦?”花溟放下了笔。
见他眼眸含笑的看着自己,青羚越发知道他现在还不想放过自己,遂道:“民女不走,民女要伺候陛下。”
花溟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你倒是说说,想怎么伺候我?”
来了……来了……
青羚心里一紧,她没猜错,这人就是有问题,终于露出本性来了。
她噗通跪在了地上:“陛下……民女的父亲临死前嘱托民女找个身家清白的好人家嫁了,不许民女招惹权贵。民女无能无德,绝对伺候不了陛下。”
花溟眉头跳了跳,这女人难道……
他嗤的笑了一声,勾了勾唇道:“你刚才还说要伺候本君的。”
“此伺候非彼伺候,民女手脚笨拙,只会磨个墨。”
“唔……是挺无能。”花溟赞同的点了点头,他目光落到她微颤的手上,皱了皱眉,这人竟如此厌恶他?
他冷笑一声,淡淡道:“你打算跪到几时?”
青羚头贴着地面,闻言垂着头站起。飞快的看了花溟一眼,复又垂下眼。
花溟气不打一处来,何时他成了洪水猛兽,还能吃了她不成?
“你过来。”他扯出一把凳子,目光示意她:“坐下。”
“民女不敢……不敢……”
“本君让你坐。”他声音低了几度。
青羚不敢违抗,老老实实坐下,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灼灼盯着自己,心头一震,往后退了几分。
花溟看着她的动作,不屑的哼了一声,抬腿一勾凳子,将它往自己身前勾。
青羚动都不敢动,怔怔看着他,紧张的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
花溟故意使坏,慢慢的动,他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不错过她丝毫表情,眼看着她脸越来越红,他眉头舒展了几分。
青羚坐在凳子上,脸几乎成了一块大红布,她觉得这人实在无耻至极,一垂眼,目光中就是他修长笔直的腿,她慌张移开,手紧紧抓在凳子边缘上,几乎沁出了汗。
眼见自己未穿鞋袜,脚指头就那么露在他面前,又看他似笑非笑盯着自己,这下他连自己重量肯定都估了出来。又是羞愧,又是屈辱,青羚几乎要哭出来。
她觉得这一刻无比漫长,心里千百个想法绕来绕去,心砰砰跳得厉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但是花溟却在一半的地方停了下来,脚仍勾着凳子,腿就横在两人之间,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挑起眉,瞧着她的脸,淡淡道:“你脸红什么?”
青羚咬唇,屈辱:“民女没有……”
花溟轻笑:“那你抬头。”
“民女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民女……民女……”民女了半天也没找到说辞,她咬着唇,抬眼看他。
花溟手搭在一旁的桌子沿上,慢条斯理的问:“你叫什么?”
他一边说,脚尖无意识轻敲凳子,震动一点点传至青羚身上,让她觉得心尖上似乎有蚂蚁在咬,又麻又痒。
她不自在的扭身,觉得心口有点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