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沚看了一眼彻底黑了脸的白墨心,突然爆笑出声。
“哈哈哈小白,狗的名字吗哈哈哈哈哈哈……这么嫩的名字真是不适合你啊哈哈哈哈哈……”
白墨心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看着笑得根本停不下来的夙沚,冷怒警告:“夙沚……”
“好好,我不笑了。”夙沚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怎么这么违和呢,大冰块有一个这么蠢萌的小名,看来他爹对他是真爱。
“嘿嘿你还不知道吧。”白晟那个老头儿听见夙沚笑得开心,立即嘿嘿笑着接口:“小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因为小时候……”“爹!”白墨心大怒,大叫一声打断白晟的话,脸色青绿。
夙沚看见白墨心反应如此之大,更加好奇,默默凑过去老头身旁,将耳朵伸过去。
老头手指虚空弹了两下,白墨心身子一僵,立刻不动了,老头儿趁着这时候赶紧凑在夙沚耳边嘀咕了两句,白墨心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却碍于不能动不能说话,他眼睛四处找着什么,目露凶光几乎要将这两人杀了灭口。
夙沚听着老头的嘀咕,半晌,老头儿说完,夙沚默默坐了回去,肩膀剧烈颤抖,远处看还以为是得了中风,但是近处看却知道她是在笑。
狂笑,爆笑,夙沚发誓这辈子没笑这么开怀过。
白墨心咬牙切齿,夙沚抬头,对上他狠戾的目光,她轻咳一声道:“也是个有故事的孩子。”
夙沚说完便抱着肚子在马车里滚来滚去,笑得几乎抽搐。
刚才白晟对她说,在白墨心还穿开裆裤的时候,遇见个小女孩,小女孩指着白墨心的小小鸟说他多长了一块肉,谁都没有那个就他有,那是生了病,还是单纯的小男孩的白墨心信以为真,以为全天下只有他多了这块肉,慌张又失措,到了厨房拿了把菜刀要剁了那只小小鸟,幸亏被他爹看见,才阻止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夙沚蹬腿伸腰擦眼泪,笑得根本停不下来。白墨心啊白墨心,你怎么那么有才。
“还要剁了哈哈哈哈……”
据说白墨心是害怕了女人的谎言才不敢接近女人的,没想到冷冰冰的外表下是一颗纯洁单纯的心。
“我儿子还是个处……”“嘭!”
白晟幸灾乐祸的话还未出口,白墨心挣脱开穴道一脚踹在了马车车板上,车板生生被他踹出了个大洞,风呼呼地灌过来,吹乱几人头发。
夙沚白晟不约而同闭上嘴,默默扭开头。
瞧瞧,这就是传说中的恼羞成怒。
夙沚笑得头疼,靠在一旁的车壁上,忽然就羡慕起这两父子的相处模式来。
看似互相诋毁谁也不爱搭理谁,但是互相了解甚深,白晟知道儿子小时候的糗事,白墨心知道老爹性格,相互间关怀着,包容着。
不知怎的,看到这两父子相处,她忽然就想到千惜,想到他,她就越心疼他,千惜半生孤苦,六岁起便没有父母相陪,甚至还见到了那么残酷的一幕,他于黑暗中摩挲前行,独自隐忍压抑,这么多年,无人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