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夙沚往千惜的房中走,她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无声笑了笑,那是一条湖蓝色抹额,她看着绣工漂亮,而且颜色很适合千惜就买了下来。
他带上应该会很好看。
正想着,听见殿门口一阵说话声,夙沚怔了怔,说话声音里面除了千惜,还有另外的人。
说话声离这里越来越近,夙沚没有多想,立刻拿着东西往内屋里躲,让外人发现千惜屋子里藏着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刚躲进去,就听见屋门响动,几人走了进来。
宁千惜在前,表情漠然,“二师父想说什么,至于专程来这里么。”
他身后跟着两个老人,当先一人一身白衣,白须白发,眼神严厉,闻言冷哼一声:“你这是什么态度,为师来这里还需得征得你的同意?”
“好了好了,别吵了,老夫专程来这里一趟不是为了听你们师徒俩吵架的。”一身着花花绿绿衣服的面容慈善老者无奈叹气,瞪了白衣老头一样,道:“玄老二,刚才在街上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害的老夫找了半晌,差点误了事。”
玄明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冷冷道:“白老头,我倒是想问问你,不在墨留山好好卜卦,为何非要跟着我来凤栖。凤栖是你能来的地方?”
“老夫来找人。”白晟脖子一梗,“怎的,这你也想管,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哼。”玄明冷哼一声,嗤笑:“无非又是找什么天命神女,如此荒诞滑稽之事,也只有你们墨留山能办的出来。”他看了白晟一眼,淡淡道:“你儿子倒是个好的,前两年看着气势还在,近几日再看见,越发觉得跟你一样,顽固不化。”
白晟冷冷一笑:“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一路都在跟墨心说什么?竟敢让他投效你门下,大言不惭,也不怕胃口太大撑死自己。”
“可笑之极。”玄天眉头一凛:“白墨心跟着你才是白白浪费一身好本领!”
白晟当即大笑:“老夫自己儿子爱怎么管怎么管,轮不到你来说教!”
藏在内屋的夙沚听着两个人的话,心中微震,那两个人应该就是刚才在街上碰上的老头,一个似乎来自玄天山,是千惜的二师父,听千惜的语气,似乎跟着这个二师父并不怎么好。而另一个老头竟然是白墨心的爹,墨留山的族长。
“谁!出来!”
而就在夙沚心思急转的当口,忽然一阵尖锐厉喝响在众人耳边。
宁千惜往内屋侧了侧头,眉头轻轻皱起。
一声尖锐的鹰叫紧跟着玄明的声音透出来,玄明目光一动,别人还未察觉到他是如何动的,他却已经到了内屋中,一伸手,将夙沚扯了出来,直接将夙沚扔到了宁千惜脚边,冷声质问:“这女人是谁?”
夙沚只觉被那老头摁过的地方疼的要出血一般,冷汗阵阵落了下来。
宁千惜神情没有波动,他淡淡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冷漠:“是啊,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