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哥哥性格出众,聪慧过人,小小年纪便有天才之名,极其讨人喜欢。而弟弟虽然也很出众,但较哥哥,总是胆小逊色了些,在哥哥的光环下,没人看得到那个他的身影。”
“两个男孩虽小,势头却不可抑制的增长,甚至于女子的情人都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那人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把之而后快,但是这个时候那情人已有了贤名,自然不会滥杀,所以便想了一个名头,双生子,国之噩兆,若遇,必毁其一……”
“啪!”
瓷杯碎裂,酒水四溅,花溟眸如血,几乎目眦欲裂。
夙沚霍然抬头,心中震惊。
花溟还在继续说:“不止如此,那个男人还想到了一个最残忍的方式,他将两个男孩关到了一起,他说只要将一个人杀死,另一个就能活下去,否则两个都要死。”
“弟弟极为崇拜哥哥,他特别特别喜欢这个温柔的男孩,大男孩也总是照顾着他,明明只比弟弟大不到一刻钟,却总是一副老派的模样,仿佛有他在,小男孩就什么都不用怕……”
“哥哥向来聪明,他在男子走后便话也不说直接攻击弟弟,弟弟很吃惊,见哥哥都是杀招,也不由急了,以为哥哥真的要杀他,又气又心痛,反手就是一剑……”
“哥哥并没有挡,弟弟的剑直插他心口……”
“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哥哥还在温柔的笑,像平时一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安抚……”
花溟笑得难以自已:“明明是弟弟处处不如哥哥,你说他为什么要去死?凭什么他要去死?”
夙沚心中哀戚:“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弟弟好好活下来。”
“活下来有什么好的?”花溟眸中带泪,笑意妖冶:“一个害死哥哥谋得一条贱命的人,有什么资格活下来!”
夙沚惊痛:“可弟弟还要母亲要侍奉,而罪魁祸首是那个情人,大仇未报,他必须要活下来!”
“一个母亲,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最喜爱的哥哥,一个是调皮放肆的弟弟,弟弟杀了哥哥,你凭什么认为母亲会原谅他?”
“可错也不在弟弟身上……”
“不在弟弟身上,在谁身上?弟弟本就不该活着,弑兄是事实,再如何狡辩,哥哥也回不来了……”花溟垂目淡笑:“他们两个长得很像很像,那母亲每日看着,恐也生不如死,而且哥哥如果还活着,现在也该娶了夫人了……”
“那个情人呢?”
“情人继续逍遥,他势力庞大,待那个小男孩长成,早已无法跟他对抗。”
“那只能任由他嚣张?岂有此理!”
花溟淡笑,眸中几分狠戾:“俗话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伤人至亲,那不共戴天之仇,已经长成的弟弟又怎会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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