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泓听言仍旧忍不住气怒,恭敬道:“启禀陛下,我这妹婿刚才说在夤城又碰见了那坑蒙拐骗之辈,且那人手段恶劣,为人奸猾,竟生生把我外甥女的相公给打得没法见人了。天子脚下,这等猖獗之辈,岂能容他!”
“哦?”花溟笑笑:“真有这等事,那可真得好好惩治一番,以儆效尤。”
“对!妹婿……”司马泓连忙扭头去叫李太守,道:“那叫什么夙沚的,不能轻饶了他们,一定要重罚!”
花溟听言,喝酒的杯子晃了晃,他抬眼,无比潋滟的眸光中他勾唇笑道:“你说……那个人叫什么?”
“夙沚?好像是叫夙沚。妹婿,对不对?”
“是是!”李太守连忙跪下道:“是微臣办事不力,竟让这等蝇营狗苟之辈扰乱京都,微臣回去便严惩那夙沚!”
“嗯?”花溟淡淡笑了笑,放下了酒杯,:“严惩就不必了,带本君去见见她。”
……
——
大牢里。
夙沚蹲在墙角,将手一揣,耷拉着眼皮,一副无比困顿的模样。
雨衾儿与温洛骨雷空等人正在旁边赌骰子,玩儿的兴起,完全没有身在牢中的自觉。
几人正觉开心,牢门口忽然一阵响动,衙役见到来人连忙请进来,谄媚笑道:“大半夜的,您怎么来这儿了,只要派人来说一声就是了,小的立刻照办。”
赵青挥了挥手,:“我来瞧瞧今天关着的人,竟敢将岳父大人气成那般模样,不给他们点儿教训他们不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那衙役听言立即躬身迎着他进去,太守大人极宠爱他那女儿,这赵青虽没有实权,但在李莹莹那里很能说的上话,现在在他们这些人眼里,赵青无异于太守大人亲临,奉承他,自然是错不了的。
赵青看样子也是肆意惯了,直接走到关着夙沚他们的牢里,随意看了一眼,便朝那衙役冷笑道:“竟还将他们关在一起了?谁做的主?!赶快分开!”
“是是是……”那衙役暗地里呸了一声,太守大人早就吩咐过了,这是要暗地里处死的,关不关在一起不都一样么,反正也逃不了。他现在这般作态,准是老毛病又犯了。
那衙役看了一眼撩人貌美的雨衾儿,在心底啧啧赞叹了一会儿,这种相貌的,也怪不得赵青惦记着。
十几个衙役冲过来,抬手就准备将除雨衾儿外的几个男人关到别的牢里。
温洛骨微皱了眉,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干什么?”
他嗓音嘶哑,这一出声,别人都不由看向他,一见之下众人竟发现这一直低头不语的小厮居然还生了一副好相貌,突然之间凌厉抬头,那种气势竟让几人都忍不住停住了动作。
赵青亦然,随即他反应过来,似乎想到什么,冷笑一声,挥手止住衙役们的动作,淡淡道:“既然他们不愿走,就让他们看着。”他瞥了一眼蹲在墙角不发一语的夙沚,嘴角浮上一丝不屑,他走过去,低头俯视夙沚,抬脚去踩她的头,道:“现在怎么不狂了,有种你再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