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溟还说是要害她的东西,怎么现在反倒是这个东西帮了她?
夙沚在那里低声嘀咕,所以完全没看到那男子在瞥见她手腕上的东西时大惊的表情。
那男子诡异的看着夙沚一眼,然后道:“我……属下……也不知……您还是自己去问主子吧……”然后他便垂着头走了。
临到了院门外他仍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您帮帮主子。起码让他吃下药,不然,唉……”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表情隐忍。
夙沚怔了怔,点了点头。
等到那男子出去,夙沚想了想,于是敲了敲门。
等了半晌,却没有听见屋内声音。
她心中愈发疑惑,抬手,推门。
吱——
屋门响动,夙沚推开门。
当看到屋内情景时,便是夙沚,也是忍不住心中狂跳,心神剧震。
房间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书籍四散,那个爱干净散漫慵懒的花溟整个死死咬着牙,唇角都出了血,整个人似乎痛得非常厉害,却一声不吭,从床上直接摔到了地上,嘭地一声掉下来,他紧闭着唇不发一语,容颜妖邪的厉害,阴郁却绝色,透出一股异样的邪肆美感。
“滚!!”
一线月光照进屋内,掠过花溟的眼睛,他侧头,看到门口的夙沚,忽然抬手拿起手边花瓶,直接掷了过去,口中怒吼。
“啪嚓!”
花瓶顿时被摔了个粉碎,落在夙沚脚下,碎瓷片溅了她一身。仍有碎瓷猛地滑过夙沚的眉梢,顿时留下一条长长血痕。
夙沚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花溟顿时一惊,猛地站起,但他还没站起,忽然又重新摔在了地上,脸色惨白,满头汗水。他挣扎着站起,呼吸急促:“对不……起……”
夙沚慌忙跑过去搀扶他,他本想拒绝,看了夙沚眉梢一眼,便默许了她的动作。
他整个人几乎可以说像是泡在了水里,虚脱一般,发梢都是湿的,可见其痛到了什么地步。
夙沚搀扶他到床上,慌忙道:“药呢?在哪?”
花溟眼睛半开,在夙沚转身去找药的当口拉住她,制止她动作,道:“别去……我没事。”
夙沚冷怒:“闭嘴。”
她甩开花溟的手,在屋内找了半晌,终于在角落发现那瓶药,她赶紧将药丸倒出来,递给他,冷声道:“吃了。”
花溟闭了闭眼,打开夙沚的手:“我……说了我没事。”
夙沚直接掰开他的嘴,强制便想喂下去,却被花溟推开,他剧烈喘气:“我让你滚!”
“这么折磨自己有意思么!有意思么!”夙沚气怒,看着他因疼痛惨白的一张脸,压抑的闭了闭眼,她走过去,道:“我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在我面前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我他妈看不下去。我数三声,你不吃,我便强迫你吃。”
花溟冷冷看着她,忽而一阵疼痛袭来,他闭上眼,眉头紧皱,长睫颤动,满头的冷汗。
夙沚再也忍不下去,一拳擂到花溟胸口,花溟痛哼一声,夙沚便顺着他张开的嘴将药喂了下去。
然后便看也不看他,去旁边倒了杯水,给他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