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猛地一划,那人的鲜血顿时涌出,夙沚冷冷将他抛开,没几下,这人便不动弹了。
夙沚却看也不看他,直接朝另几人扑去,她动作大开大合,完全一副不要命的状态。
一些铁笼里的人终于挑高了眉,有几个人冰冷的目光里露出了兴味,他们缓缓扯开手上的铁链,慢慢朝夙沚围了过去。
——
山洞内难辨日夜,只冰冷铁锈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夙沚手脚都在流血,脸色红肿难辨眉目,她静静窝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黑夜掩住她血红眼眸,她面无表情,手却死死抓着心脏部位,许是那里太疼,她死死护着,不敢再让旁人窥得半分。
玄羽静静卧在她旁边,皮毛上沾满了夙沚身上的血,刚才便是玄羽将吐血不止的夙沚背了过来,藏在角落。
玄羽默默蹭着夙沚的手,它知道她很疼,很难受,它拿自己的温度温暖夙沚冰冷的身体。
这只机敏的小狼感受到了那种浓郁的无力感与窒息感,所以它静静陪在自己主人身旁,不让别人靠近半分。
夙沚在手脚略微有了只觉之后撕下衣服上的布料随意包了包流血的地方,然后踉跄扶着墙站起来,往前走。
玄羽见到,死死扯着她的衣角,不让她走,玄羽黑亮的眼神布满不忍,已经多少天了,她一直去找那些人挑战,从洞穴口一直到洞穴内部,长长的距离,她跟每个人都打,手脚不知已经被卸下接上多少次,骨节已经红肿不堪,可她却仍旧去找人挑战,丝毫不曾停歇。
玄羽怕了,它害怕这样不要命的夙沚,它怕她会死在这里。
夙沚却看也未看它,直接拿匕首削落被玄羽咬着的衣角,继续往前走。背影决然,身影孤寂,让人心中闷疼。
……
当夙沚又一次踏入凶犯聚集地时,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气氛不同。
“又来了!又来了!”宽敞的空间,四周围满了人,他们围着夙沚,眼睛泛起亮光。
“这女人,真有意思。”有人评价,呵呵嗤笑。
“按顺序,这次,她要挑战的可是四王。”
“这下有看头了!谁生谁死,犹是未知啊。”
“哈哈,即便她当即死在这儿,就冲这份儿胆气,老子也服她!”
“爷爷就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女人,厉害,厉害!”
夙沚站在空地上,她的腿脚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手指红肿的厉害,仅仅只是站了一会儿,脚下便积出一小滩鲜血,滴滴答答,极为可怖。
“有点胆气。”就在此时,最黑暗的地方逐渐现出几人的身影,他们一到,空间的气氛顿时冷滞,那些刚才还高声喊的汉子们立刻闭上了嘴,噤若寒蝉。
四王到,气势惊人。
当先一人长相还算秀气,只是脸上横陈一道深深的如同雷电的疤痕,瞬间将那份秀气破坏,让人看了直胆寒。刚才的话就是他说的,他看着夙沚,嘴角勾起一抹笑,目光冰冷,如毒蛇一落在夙沚身上。
他旁边的是一个白衣书生,长眉细眼,面目白净,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听了刚才那人的话,勾唇道:“雷空,这不叫胆气,这叫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