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婳这话一出,不仅夙沚冷了眼眸,就连宁千惜也沉了眉眼,眉头微皱。
夙沚上前一步,挡在奚尔鸢身前,冷冷睨了王婳一眼:“道歉。”
“道歉?”王婳好似听到了笑话一般:“你可知我是谁,而这个女人又是什么东西?”她指了指奚尔鸢,无声冷笑。
一向跳脱肆意的奚尔鸢却忽然像是被抽了气的娃娃,目光黯淡,一语不发。
夙沚哪里见过这样的奚尔鸢,脑中轰的一声好似炸开般,她声音顿时冷了八度,道:“你是个什么畜生我不知道,但奚尔鸢是我们的朋友!轮不到你这样侮辱她!道歉,马上!”
王婳听到夙沚辱骂,眉间顿时一冷,想到千惜在这里又生生忍下,狠声道:“本公主若是不呢?”
“不?”夙沚冷笑:“好。”她气息骤冷,猛地上前,凛然模样让人心生胆寒。然而夙沚刚一步跨出,手臂忽然被人抱住,侧头,奚尔鸢笑得大大咧咧:“诶,算了算了,比武大会快要开始了,你还不去吗。”
她目光清凌凌,好似还是那般无所谓的模样,只是抓着夙沚衣袖的手指微微发抖,似在隐忍着恐惧。
夙沚看着她,并未说话。
奚尔鸢避开夙沚探究的眼神,扯着她往比武场走:“你这个女人真是爱多管闲事,怎么什么都想插一脚啊,自己的事儿却一点不放在心上,跟你在一起可累了你知道吗。”
夙沚被她硬拉走,将疑问放在了心底,扯了扯嘴角,失笑:“是吗。”
奚尔鸢拽着夙沚往前,狠狠逼回眼里的泪,笑得肆意:“是,太是了,认识你我可倒了八辈子霉了。”
硬拉硬拽的,奚尔鸢便将夙沚扯到了比武场。
她仍旧满面笑容,像小太阳一般招呼着夙沚坐下,给她讲笑话。
她也似乎一直如此,笑容挂在嘴角,好似没有一丝忧愁。
夙沚也不再多问,安静随着她坐下,等着比试。
——
而王婳这边,她看着奚尔鸢将夙沚拉走,心底微微得意,但猛然察觉宁千惜还在这里,这般的作为似乎有些不妥,她又有些后悔。
心底百转千回,她微微靠近宁千惜几步:“千惜,刚刚跟你说的事……”
“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宁千惜直接拒绝,不想与她再说,抬步往比武场走去。
王婳紧跟,“千惜,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我们和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夙沚,你心里还有我的对不对,既然如此,那我们……”话说一半,她忽然止住,只见宁千惜停住了步子,她愣了愣,也跟着停了下来。
“夙沚,她是我的女人。”他淡淡开口,微微朝王婳的方向侧了侧头:“明白了?”
王婳听言,身体遽然僵直,她扯了扯嘴角,不敢置信的开口:“怎么可能……你在骗我……”
“还有。”宁千惜皱着眉,似乎很不耐烦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我不想再在你口中听到侮辱奚尔鸢的任何话,我最后再说一遍,我的人,由不得别人置喙半分。”
宁千惜说完便走了,阿七摇头跟上,主子做事由来如此,从不会拖沓纠缠,一刀斩断,不留情面。主子也似乎很不喜欢跟别人说他和夙沚的事,仅仅一句他的女人,便囊括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