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可能,夙沚?她凭什么?她怎么配!
赵声不相信,目光落在拥着夙沚的那个男子身上,待看清后,心中更为震撼,竟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风华如此,连一句诋毁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赵声凄惶后退,不知如何是好。
她刚才竟然还说此处房屋的主人不知是何平民莽夫……
“我去处理点事情,你先去吃晚饭。”夙沚推了推他,目光亮闪闪的。
宁千惜轻点头,表情淡漠,淡淡回身,从头至尾,没有看跌落在地的赵声一眼。
赵声认识到此事,心头更加凄惶,凭什么人人都喜欢夙沚,凭什么她就得不到任何人青眼!她差了哪里?她有什么不如夙沚!
赵声忽然摇摇晃晃站起,尖声冷笑:“你还不知道吧!夙沚一直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她如此欺瞒你,你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呢!”她神情是豁出一切的阴森,讥讽嘲笑:“哦,想必是你看不见的缘故?”
夙沚霍然抬头,目光刹那冰冷!
院中瞬间一静,侍鸾司那群人慢慢放下了筷子,沉了眉眼。
赵声咯咯笑,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是个瞎子!
不过是个瞎子,而已。
宁千惜欲走的脚步微顿,侧头,唇色略显苍白,他微沉吟,而后淡淡笑开:“嗯,所以我很欢喜,夙沚并不嫌弃我。”
一字一顿,辗转唇齿,缠绵出温柔宠溺,带着对夙沚的深深浓情,如此,情深。
他脊背挺直,微垂眸,长睫如黑羽,沉寂安静。
那几个字,轻轻浅浅,却如巨石撞入夙沚心扉,一瞬间激起大浪千层,让夙沚心神剧震。
满心的温柔,也是满心的浓情。
这便是她的男人,她的千惜。
他从未自降身份,只是将她放在了心上,所以格外怜惜,格外感激。
这样的千惜,让人心疼。
夙沚掩住眸中翻涌的情绪,一把拎住呆愣震惊的赵声,直接往外走,头也不回,只在门口道了一句:“尔鸢,麻烦关门。”
吱——
大门被奚尔鸢关上,也掩住了门内外风光。
夙沚一直拖着赵声直达百米之外,一路上赵声如同垂死的破布娃娃,低头不语。她的身子摩擦着地面,手指沁了殷殷血迹。
夙沚用了蛮力,将她狠狠往地上一甩,同时一脚踹了上去:“你他妈如何骂我我可以不理,但你别骂他!”
赵声呕了一口血,咯咯怪笑,:“我骂他什么了?我说的不过是事实。”
“妈的!”夙沚低咒,一巴掌甩过去,拳头暴风骤雨一般落下去,狠狠砸在赵声身上:“谁也不许说他一个字。你敢说,老子弄死你!”
夙沚眸中带了红,隐隐有些疯狂意味。
从未如此失态,仅仅是因她触碰到了夙沚的逆鳞。
她的逆鳞,唯宁千惜,一人。
“哈哈哈,一个疯子,一个瞎子,真是相配的很。”赵声咳血不止,厉声道:“可你既然如此情深,又为什么去招惹他!夙沚,你这个贱人。”
夙沚慢慢擦着自己的手,从袖间拿出匕首,她缓缓笑开,一字一顿,眸光嗜血:“我不管你说的他是谁,但你侮辱千惜,我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