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见那人竟敢瞪她,抬手一巴掌甩在那黑衣人脸上,怒斥:“一群狗东西!不过下贱奴才,还敢有不满?”
那黑衣人被她一巴掌结结实实甩在脸上,脸上登时肿起一片,周围黑衣人的同伴看见这一幕,目光中亦有愤怒,握紧了刀柄,他们是给自家的主子卖命,而不是给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们虽是奴才,却也是人!
“哟,窝里斗喽,兄弟们,上!为了打动美人心,给咱主人争光,揍死这帮玩意儿!”
一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奚尔鸢看见这一幕,摩拳擦掌吆喝身后一帮兄弟,那些逗比们性格迥异,听言眼冒金光!
“终于要开打了,小爷我都等得不耐烦了!一会儿谁也别跟我抢,都我的!”
“滚蛋,你算啥,爷的刀都快一个月没见过血了,渴得很!一会儿谁跟我抢我砍谁!”
“去你妈蛋,你的刀还是咱老大给的,见一次血周围还有活的没?滚滚滚!”
“还说我,你的酒巳剑不也一样?玩儿去!”
“…………”
一群深不可测的少年们为了一会儿谁要多杀点吵得不可开交,他们脸上虽带着笑,但眸中却闪着奇光,那是一种真正的兴奋,因为可以见血的,本能的兴奋。
那是真正的野性,如同血夜对月长啸的狼,见着血肉,本能的想要将之咬碎撕烂的沸腾兽性。
他们舒展筋骨,几乎可以听见空气中某种欢畅声响,那是一种因为寻找到猎物,而由内心迸发出的喜悦。
那种声响,自由且血腥。
夙沚觉得刚才对那些黑衣人惊讶,完全是因为见识浅,真正看到这样一群人,窥得他们的模样,才忽然惊醒,那些黑衣人叫什么杀手?!他们在这些人面前,就如同未经世事的孩童,完全不值一提!
那些当初以为的沉冷肃杀,在这些掠食者面前,弱小无力得可笑。
在这夜里,几乎可以看见他们眸中泛上的幽幽绿光。
这些人是天生的掠食者,是天生的杀人机器。
他们悠游肆意,毫不在意,在庭院中,玩笑打闹,仿若无人,那是因为他们的不屑,因为面对着完全低于自己的生物的不屑。
就像是威风凛凛的狮子面前那小小的蚂蚁,完全不值得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他们连威慑,都不屑给予。
可就是这样的一群狮子,一旦将他们惹毛,那爆发的狠戾,几乎可以一瞬间摧毁人的心智。
管他强者弱者,统统拆吃入腹!
那是因经历不同,于血海中练就的气势。
这些人站在一起,一瞬间爆发的强大气场,几乎以为千军万马在前!
这就是宁千惜的手下?夙沚惊叹。
“呵……不愧为侍鸾司。”花溟冷嗤,眉间微沉。
白衣人神色复杂,冰冷的目光亦有波动。
在气场全开的两大势力面前,宁千惜用他强大的实力后盾,做出了抉择。谁都知道,奚尔鸢是他宁千惜的手下,没有他的授意,奚尔鸢怎会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他让奚尔鸢公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以这种方式告知他们,他的人,谁动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