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匕首瞬间刺入温老胸膛!
“啊!”温庆崖痛极嘶吼!
鲜血顿时暴涌而出!
灼热腥甜的鲜血喷了温尔一脸,她那因兴奋而极度扭曲的面容,在这夜里,如从地狱里爬出的女鬼。
温尔桀桀狂笑,不着急将匕首拔出,反而攥住匕首狠狠向下一摁!
“啊!”
“爷爷,您疼吗?”她笑意妩媚且渗人,看着面如土色的温老,低声询问。
“温尔!温尔!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温洛骨如同无助的小兽,仓皇嘶吼,猛烈挣扎,面容秀致,凄艳到疯狂。
血从他身上淅淅沥沥往下流,那白皙的皮肤,如同薄纸,似乎一碰便破。
这个从小眉间无忧的单纯少年,第一眼看到的黑暗,竟几乎将他摧毁。
“温尔!他是爷爷啊!姐姐!姐姐!我求你了!放开爷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不要这样!”
温洛骨的身体狠狠向前撞,手脚脖颈勒出深深的血痕他也不顾,疯了一般嘶吼挣扎。
如同炼狱一般的残暴血腥,却恰好燃起温尔心底的暴虐本性,她眼睛触及鲜血,微微发红,喉间发出咯咯的笑声,伸手将温庆崖浸透了血的衣服撕毁,如此,便更能看到刀锋如何剖开肉体,喷出鲜血!
她手下动作根本不停,攥着匕首狠狠向下划!
“哧——”
剖开肉体,涌出鲜血,半旧的匕首撕裂温老的胸膛带出的微弱声响,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温洛骨耳畔!
“啊!!啊!!”
温洛骨目眦欲裂,已经不会言语,只剩单调的,绝望的嘶吼。
满屋的鲜血,温尔不断剖开温庆崖的身体,剜出他身体上血肉,将整片皮肤从他身上剥下来,她神情疯狂且专注,仿佛在干一件最为神圣的事情。
温庆崖整个人,已经面目全非。
而就在此时,温庆崖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睁开眼,浑浊的视线看向温洛骨。
他全身鲜血,眼神却慈爱如初,一滴泪从老者眼角滑落,他已经说不出话,嘴唇翕动,看着他的小小孙儿,满目不舍。
温洛骨看着自己的爷爷,身体一僵,脑中轰鸣,全身血液倒流!
温庆崖说:对不起。
看清他嘴型的温洛骨疯狂大吼:“爷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是孙儿对不起您!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纨绔不学好!我不该整天气着您!我什么都不懂!是我愚蠢!是我该死!爷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温家!爷爷!对不起!对不起!”
不……温庆崖缓缓闭上眼,我的好洛洛,你没有错,爷爷本想让你无忧无虑,过完一生,却没教你认清人心,没让你看到这世事炎凉,保护太过,最终酿成了大错。洛洛,爷爷有错,爷爷恐怕不能陪伴你到最后。但愿我的好洛洛,能挨过这一劫。以后即使爷爷不在,也要好好成长,要更……坚强……快乐些……就像以前……一样……
这些温和而慈悲的话语,最终谁也没能听到,温庆崖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