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沚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笑,真是小孩子脾性。
那人来历不凡,武功高强,若是同盟还好,若是敌人……
想到这里,夙沚忽然摇头失笑,她为什么要担心这个,反正和她无关。
“要不你还是留在这牢里吧。”温洛骨想了一阵,还是担心:“这里虽然环境不太好,但是好在安全。等我将事情解决完了就来找你,好吗。”
他语气不自觉放轻,放缓,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此刻小心翼翼的试探,他道:“外面到底是不安全,我生在这里,说这里的人和善,也是因为对这里有感情,但对你来说还是不同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怎么办?还是留在这里吧,我答应你,事情一办完,立马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没问题。”
夙沚摇了摇头,对他的好意心领了,但花溟还在客栈呢,他不知道她是被人劫走了,万一兽性大发将在她身上种的毒引发怎么办,他性情那么古怪,万一心情不好送她上路,她找谁说理去,那个人,他还真做得出来。
温洛骨心底微微失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望,摇了摇头,心情到底还是不好,也不再说话。
两人躺了一阵,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温洛骨站起来,在牢房里转悠了一圈,蹦了蹦,将衣服扯了扯,随手撕下一两块布条,蹲下摸了一把土,将土擦在自己脸上,弄得自己满身狼狈,遂对夙沚道:“我们走吧。”
夙沚都看愣了,随即想到什么,了然笑了:“你倒是精。”
温洛骨在她的目光里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道:“一般我是要在这里呆上三天三夜的,现在这么早出来,爷爷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这样,他就舍不得了。”
夙沚点头,看着跑到外面开锁的毛茸茸的小少年,不知怎地忽然想到了玄羽,她被劫来这里,那姓白的高手有没有对它下手呢,照温洛骨所说,那人身手不凡,那么他出手就一定不会留下后患,那个时候玄羽有没有躲好?她记得它当时伏在床脚,屋子里又暗,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可转念一想,那姓白的既然是高手,又有什么是发现不了的,玄羽皮毛又是白的,最容易发现了。
夙沚思绪百转千回,暗叹自己无能,她那么轻易就中了招,怎么谁都保护不了呢!
温洛骨没看到夙沚的皱眉自责,将锁打开,朝她招手:“开了!快来!”
两人出去,温洛骨并不想惊动人,偷偷摸摸带着夙沚往侧门走:“我家有些大,你跟紧我,别被人发现了。”
岂止是大,夙沚来到外面,看到这一切,忍不住暗叹,想不到温洛骨还是一土豪,这个庭院比之封寅学院的广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一边跟着温洛骨往前走,一边忍不住四处乱瞅,眼角瞥到某处亮着灯光的房间时,脚步忽然一顿。
在前边走的温洛骨察觉,回头看她,疑惑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