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丰满圆润的脸颊上漾满了幸福,看了天帝一眼,轻笑道:“让玄冥帝君见笑了,原本,这苦茶是我们姑射山的特产,喝多了,便喜欢上了,戒也戒不掉!”
天帝却一连喝了两三杯,边喝边啧啧赞道:“真是绝顶好茶!要知道,喝惯了这苦茶,天下任何茗茶都入不了我的口了,哈哈哈!”
原是酸甜苦辣各有所爱,浓淡冷热各有所取,玄冥也不再多话,只是拿着茶杯慢慢地抿着这喝不惯的苦茶。
茶烟袅袅,碧水盈盈,四周寂寂,真是喝茶的好时光,于是三人各自静静地饮了几杯,天帝方放下手中的粗陶茶杯,望着玄冥道:“莫忘了你所为何来,但有不解之处,你尽管问天后吧!”
“哦?”天后讶异道,“玄冥帝君知天知地,竟有事要来问我?!”
玄冥也放下手中的茶杯,望着天后,神色严肃起来,眼神灼灼,看得天后心中一阵忐忑,半晌才微微尴尬笑道:“玄冥帝君若有疑问,但说无妨,魏晴(天后名字叫魏晴)定然知无不言!”
看到天后眼中坦然,一脸真诚,玄冥决定也坦然要坦然问之,于是缓缓道:“天后可知道绝情咒?”
天后点头道:“绝情咒乃巫族法术,凡是巫族的一等巫师都能修习此法,魏晴虽不曾亲眼见过,却曾耳闻,只不过略知一二!”
玄冥面无表情,神色清冷,淡淡道:“天后可知魏宛懂得此等巫术?”
天后甚是讶异:“魏宛她……并非巫族之人,如何习得绝情咒?”
玄冥没有直面回答她的讶异,继续淡淡道:“魏宛她对我施了绝情咒,天后可知?!”
虽是淡淡说来,言语中却是浓浓的质问,天后一怔,脸色微微一变,似有一丝慌张、一丝愧疚,声音也低了许多:“我着实不知,这是何时的事?”
天帝脸上似有不悦,紧紧捏着手中的茶杯,玄冥只装看不见,只是脸色稍微柔和了些:“既然不知,那是玄冥多心了!”
说着站起身来,拱手躬身缓缓道:“玄冥多有得罪,恳请天后见谅!”
天帝的脸色柔亮了些,天后蔼然笑道:“玄冥帝君这是何话?原本是魏晴教导无方,才会让宛儿做出这许多坏事来……”
玄冥入了座,看了一眼天帝,眼中是无声的歉意,这是两人长期以来的默契;天帝哑然一笑,算是谅解,这也是两人长期以来的默契。
俗话说先礼后兵,而今日,玄冥却是先兵后礼了。
这一番“质问”完毕,他已不再眼神冰冷语气坚硬,倒是恭谨了许多,恳切地望着天后谦恭道:“玄冥今日来,是想问一问天后,不知天后是否知道这绝情咒如何能解?”
天后脸上满是歉疚,眼波柔光淡淡地扫过天帝,复又看着玄冥,皱眉道:“对于绝情咒,魏晴所知不多,只知道这是巫族的法术,倒也没有听说过此咒不能解开,也许帝君可以去问问巫族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