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珺昊一惊,险些将手中的药丸捏碎,看到澹台静用戒备的眼神盯着自己,半晌才缓过神来。
澹台静没想到,一睁开眼,看到的人,竟然会是董珺昊,再打量四周,这里本就是她的闺房,董珺昊一个外男,此刻正将她拢在怀里,一手环抱着她,要将手中的药丸塞进她的口中,那样的姿态,极尽暧昧……
甚至于澹台静都可以感觉到,那男子独有的醇厚气息,那清冽的竹叶清香……
澹台静挣扎着,想要从董珺昊怀中逃脱,自重生以来,她还没有与任何男子,有过这般亲密接触,她从心底里觉得恐惧。
董珺昊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此举的不稳妥,见澹台静努力挣扎,却因高烧,绵软无力,不过微微动了动,便出了一身的汗渍,那单薄的衣衫,愈发的湿黏。
董珺昊皱着眉,低沉说道:“你别动!”
澹台静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董珺昊一个外男,明目张胆的夜闯她的闺房,还能这般冷峻严肃的吼她?
董珺昊说完,便没有再说话,反而是顺着澹台静的心意,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又小心翼翼的将薄薄的锦被,披在她的身上。
澹台静有些错愕,一个板着脸,神情肃穆的男子,这般温柔的做着这样照顾人的事情,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董珺昊面上似是平静无波,实则内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便是去边关征战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紧张。
只觉得整个心脏都快要蹦出来的模样,董珺昊尽量跟澹台静保持着距离,不想自己心跳如鼓,被澹台静发觉,那样实在是件没有脸面的事情!
澹台静始终盯着董珺昊,即便董珺昊将动作放得极轻缓,也总有做完的时候,面对澹台静那样问询的目光,董珺昊眼神望向别处,沉声道:“你的病,不吃药,是不会好的,四皇子妃派给你的,乃是太医院的圣手,只要你按着他的方子服用,定会早日将养好!”
说到这里,董珺昊觉得自己的底气足了些,“你在湖水中那么久,又是个不会泅水的,喝了不少的湖水,在岸边又吹了风,这么重的病症,若不是因为太医照看,怕是早已经没了性命,亏得你还这般不知珍惜,将那药倒掉!”
董珺昊这时方敢看澹台静,颇有些怨怪的意味,从自己的袖笼里,拿出那小瓷瓶来,扔到澹台静的床榻上,道:“这个乃是宫中最好的药,你既是不肯服苦汤药,那便用了这个吧,一日两次,一次一丸。”
澹台静手摸向一旁,从中摸出了那小瓷瓶,放到眼前看了看,又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董珺昊。
董珺昊夜闯她的闺房,就是为了给她送药的?这可实在是不合礼数的很!
董珺昊见澹台静还用异样的眼光望向他,心里不自觉的有些心虚,手掌虚握成拳,咳嗽了一声道:“你不必想太多,这药丸我吃过,不是很苦,若是你还觉得受不住,那我明天带些蜜饯过来!”
澹台静一挑眉,这是怎么个意思?明个儿董珺昊还要来她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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