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脸上浮起骇然,他不相信的说道:“义庭,你别瞒我,我知道这珠子叫‘凝魂珠’。这东西能自动聚集灵元,对修真者来说是无价之宝,你给我们……不是暴殄天物吗?”
冯义庭一愣,他想不到阿宝竟然识货。于是,他若无其事的说:“没啥,我现在修为高了,这东西用处也不大了,给你们了!”
阿宝正色说道:“义庭,早些年,我也打听过这宝贝,知道灵体想快速拥有原形,唯有凝魂珠。但这东西对修真者来说效用更大!你将它给我们,真是浪费了!拿回去义庭,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么宝贵的东西,我们不能要。”
冯义庭笑道:“阿宝哥,绾儿嫂子,你们拿着吧,我真用不上了。”
阿宝脸色郑重,看了看绾儿,固执的说道:“义庭,我是说真的。我慢慢修炼,总有得到身体的一天。绾儿我能救她。这么久都过来了,再等些ri子又何妨?你就不同了,如果将珠子还给我们,到时耽搁你的修为,我们可吃受不起!”
冯义庭不高兴了,他皱着眉说:“阿宝哥,你咋这么罗嗦?我说过给你们了。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你想陷我与不义啊,让黄小明看不起我?”
阿宝呆住了,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黄小明叹道:“阿宝,绾儿,老大既然说给你们了,你们就拿着,你看老大肯收回去嘛?跟他这么久了,你们也不了解他?”
阿宝眼睛突然红了,他垂下脑袋,拖着绾儿慢慢又跪了下来。
冯义庭赶紧去扶他们,就听阿宝哽咽起来,他说:“主人、主人!你对我们夫妇如此,我们何德何能!你让我们怎么回报!”
冯义庭见他们如此激动,感慨之极,阿宝挣脱冯义庭的搀扶,带着绾儿用力叩了三个头,“咚咚”直响。他们这才站了起来,阿宝深吸一口气,又说:“义庭,大恩不言谢,你对我夫妇的恩情,我们会铭心刻骨,永世不忘!”
冯义庭笑了,他说:“阿宝,你别这么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那么感激干嘛?既然我们是兄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记得,我们以后都是兄弟,明白不?”
阿宝点头,他默默流下泪来,喃喃重复道:“兄弟、兄弟、阿宝爹娘只生了我一个,想不到多年之后,我会多了个兄弟!义庭,你是我的兄弟,呵呵!”
绾儿伸出手去,轻轻替他拭去泪水,柔声说:“阿宝,你一辈子从不流泪,我死时你哭过,现在又看到你流泪了……别这样,我会伤心的。”
她说着泪如雨下,阿宝再忍不住,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泪流不止。
冯义庭感触以极,这时对呆呆站在一边的黄小明说:“小明,有酒吗?”
黄小明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说:“有,老大,你想喝酒?”
冯义庭笑道:“当然,今天算是阿宝跟绾儿复生之ri,你不想喝点?”
黄小明连连点头,阿宝也推开绾儿,笑道:“别哭了傻瓜,光顾着哭让义庭笑话,去整点酒菜,没听义庭说想喝酒吗?”
绾儿哽咽着点头,这时松开阿宝,飞快跑进洞去了。
绾儿去了,三人站在洞外,面面相觑。最先是黄小明笑了,冯义庭拍了拍他脑袋,黄小明又撞了阿宝一下,三人一起笑了。
雨很快停了,一轮皓月挂在中天,秋天的山谷己经清凉,但四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黄小明的酒虽然跟冯龙鸣的酒不可同ri而语,但仍然能算人间中的极品。这是坛年份极久的古董酒,一个大坛子盛着,用泥封死了,酒己经挥发得只有了半坛。
酒很冽香,劲也大,黄小明很快就喝醉了。阿宝跟绾儿也醉了,他们倚在一起,不时喁喁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冯义庭也有些微醉,他将碗中一大碗酒一饮而尽后,开始哼唱起来。
人生之中,能于几个好友尽兴一醉,在明月清风下对酒当歌,何曾不是一种快乐呢?
冯义庭哼了一会,突然放声歌唱起来《九虚歌》来;
向天高歌引玄鸟,
临涧浅唱诱溪鱼。
驻足烟云竞犹豫,
满山青树摒私语。
繁音散却筝渐寂,
荣华褪尽谁来续。
纵使陨身着金玉,
芳颜朽尽终是虚。
商秦风流今安在,
汉唐宫阙锁闲驴。
皇庭昔ri花间绿,
农家此际田中淤。
暇时畅游九虚洞,
旧亭把酒听新曲。
沈醉渐欲趁风去,
瑶池误惊采莲女!
这首曲子豪气干云,爽朗落拓非同凡响。
冯义庭修为浑厚,这时挟着真元一唱,本来因为雨而略有雾蒙的山谷,受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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