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号这天的傍晚,沈阳城内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厉兵秣马,东北军的少帅却因为大烟瘾犯了,而住进了北平协和医院。
不知为什么,今天上午开始,远在北京的张学良打过了远超平时两倍的剂量,仍然不能缓解自已的毒瘾。
吸大烟这么多年了,自已还是头一次有了这种断药的痛苦,身为东北的少帅,他什么时候缺过烟土呀?
可是如今情况确是吸多少都不过瘾,就连连打了两支日本人送的神仙针也不能缓解自已的痛苦。
张学良夫人眼看着张学良如此痛苦,立即替他作主将他送往协和医院救治,在众多医生的拼命施术下,张学良总算是抗过了第一波毒瘾的发作,如今正安祥的睡在协和医院的病床上。
而就在张学良进入梦乡的时候,沈阳城外北大营东面一公里处,一小队日军抗着三具身穿东北军服装的尸体来到了柳条湖段铁路的旁边。
他们先是将三具尸体放在铁道的旁边,然后再将一小捆炸药放在铁轨下面,这一小队日本兵一会就要引爆这捆炸药。
他们现在要布置一下现场,给人一种是这三名东北军工兵在放置炸药时,不慎偶然将炸药引爆,结果与铁轨同归于尽了的假象。
这一小队士兵还掏出几个相机,一会爆炸之后,他们还要拍照留念,这些都是东北军袭击他们南满铁路的证据,将来就是官司打到了国际法庭,他们日本人也是大大的有理。
小队长眼看着手表已经指向了十点,按照要求,他们将在二十分钟后引爆炸药,再次检查了一遍,炸药布置的很完美。现场伪装的也很完美。
如今一切都很完美,希望这次的任务以及今晚的整个关东军的行动都很完美吧,小队长在心中一遍遍的祈祷。
十点二十分左右,北大营东门正在值勤的士兵突然听到大营东面传来一声巨响。
几名士兵不禁互相看了看,这小日本大半夜的还作什么呢?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一觉了?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们有一个中队的人马刚刚气势汹汹的从北大营经过,吓得这几名士兵还以日本人来偷营呢。
连忙报告给今天负责守卫的营长,他们还挨了营长一顿臭骂:“这几个月来,小日本天天这样胡折腾,要是每次都当成袭营,我这个营长还活不活了?”说完打着哈欠就又去睡觉了,留下几名卫兵干瞪眼。
如今可好,东面传来一声爆炸。这回我们可不去找骂了。然后没过几分钟,几名士兵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
几名守卫一看,漆黑的夜色里,远处好像有一大队人马正在向北大营摸来。几人口里骂道:“该死的小日本,又来演习,还有完没完了?”
谁知还没等他们几人骂完,就听几声枪响,几名前门的守卫就被步枪击毙了。然后大门外传来一阵日军冲锋的口号声,一个中队三百名日军就冲进了北大营,并且迅速占领了北大营的东大门。
然后只见带头的中队长向空中发射三发红色信号弹,北大营内立即落下了无数的炮弹。
轰轰,北大营各处营房,军械所,医务所,训练室,存储室等等,整个北大营屯兵八千人,所有的建筑都开始被远处射来的炮弹一个个的点名。
而连续的炮声,立即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北大营官兵们,虽然遭到了攻击,可是北大营的官兵们并不慌乱,大家立即起身,向着各个营房的备勤室跑去。
虽然到了晚上,所有刀枪入库,可是在每个营房的一楼备勤室还有一个班的武器装备。
大家立即打开备勤室取出一个班的武器,拿到武器的士兵开始自发的集合,并且向着枪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原来驻扎北大营的官兵是东北军独立第七旅王以哲部,就在这几个月王以哲发现北大营附近的日军调动频繁,而且南满铁路周边的士兵数量也大量增加。
就连附近的日本商人也分发了武器,而日本浪人就到处惹事生非,王以哲老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所以这几个月东北军别的部队都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可是北大营的部队仍然保证每天出操。
而且就在北大营内又构筑了几条深壕,一但被敌人突击进北大营,他们第七旅也可以借助壕沟与敌人死战。
所以炮声一响,王以哲立即命令副旅长打开军械库发放武器,可是一查之下,主管军械库副旅长并不在北大营内。
而且最为可恨的这名副旅长回城时还带走了军火库的另外两套钥匙,王以哲更加感觉不妙,他立即打电话给沈阳城内的大帅府。
结果发现电话线不通,发电报又没有人回。没有办法,王以哲命令所有有武器的士兵进入壕沟防御。
他立即带着几名副官,从大营侧门溜出进城,汇报情况,临走时他交待身边的一位团长,听现在日本人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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