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声音。
原来,烟鬼趴在墙头,墙里面是一个小院,本是两户居民合住的地方。本来家里没人,两人对话的时候,一对小夫妻回来了,烟鬼开枪之时,丈夫直接把刚买的一个小南瓜扔了过来,砸中了烟鬼的肩膀,疼自然是不疼,但这一下,让烟鬼开枪后无暇去看张扬的情况。
他立即下墙,随手两下就把这一对小夫妻打倒在地,接着夺门而出,没了踪影。
过了一会儿,张扬站起身来,不过,烟鬼已经跑了一会儿,而且这一片区小巷纵横,已经追不上了。
“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张扬拢了拢额前的头发,额上的橙色刀锋突然加深。其实,疤痕本身的颜色是很淡的,在皮肤之上隐隐有类似的颜色而已,但是在颜色加深之时,就会变得相当明显,所幸身边没人,不然指定会被吓上一跳。
当晚,张扬正常去上了晚自习,放学后回到家中,11点左右,关灯睡觉。
凌晨3点,张扬家的房门,传来了很轻微的声音。门无声地开了,随后便闪进一条人影。张扬住的这套房子,是一套90多平米的小三居,是母亲改嫁后,奶奶卖了自己的房子和原先张扬父母的房子重新买的,本是想等张扬结婚后作为婚房。奶奶去世后,张扬就在此独自居住。
张扬最后灭灯的房间,是靠东侧的一间卧室。进来的人显然在底下观察过,从客厅就直奔这间卧室而去。
他先贴在门口静静听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均匀的鼾声。还是那把加了消音器的手枪,轻轻拨开了门,床上的人,正蒙头大睡,鼾声是从被子里传出。
“啾”“啾”两声,来人举枪对被子里人形的头和胸部各开一枪。被子里的人形并未动弹,鼾声依旧很均匀。
“不好!”来人正要向门口急退,一个冷硬的东西顶在了后脑勺上。
“果然又是你,看来咱们不是偶遇。姓名,年龄,进我家干什么?”身后传来张扬冷冷的声音。
这个人赫然正是白天遇上的烟鬼。
“阮少文,33,你是不是张扬?”烟鬼的口音依然发硬。
“你是安南人?不,越南人?”结合烟鬼的姓氏和冷硬的口音,张扬突然发问,并没有回答烟鬼的问题。越南,唐代其实是个属国,名为安南。
“是。”阮少文冷冷答道。
“诺松空叶!”张扬突然说道。
阮少文惊讶之极,这个华夏国少年居然会说越南语,同时,他也感到后脑上上冰凉的东西又顶了一下,只得将手枪远远扔在了床上,这一手,自然也是防着张扬第一时间拿到手枪。
“诺松空叶”的意思是缴枪不杀,唐代西南六诏与安南毗邻,张寻求当年除了会说官话和一些当地民族语言,对安南语也通晓一些。得知烟鬼是越南人之后,张扬脑中信息流动,竟自然而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倒退着到客厅里来!”阮少文陡然觉得自己的后脑勺没了东西顶住。慢慢倒退着到了客厅,然后转过身来。
转身之时,客厅已开了灯。
烟鬼看到,张扬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的,是一截自来水管。
“是你?你居然没死?”看到张扬时,阮少文很惊讶,“咱俩还真是有缘啊。我第一次杀一个人要见两次面。”
看到张扬手里拿的并不是枪,而且现在灯光大亮,四周又没有埋伏,阮少文居然轻蔑地笑了,他顺势做到了一把椅子上,悠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万宝路,点上一根吸了起来。
“你真的是张扬?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就因为下午咱俩碰上了?”烟鬼表现出了一种与职业杀手身份不符的好奇心。或许,张扬身上独特的气质吸引了他。
“我只是因为下午差点儿挂了,所以突发奇想,躲到最小的房间去睡了,没想到真有人来了。”张扬也点了一根烟,接着说道:“你来的真是时候,如果晚来一会儿,我估计被子里的那个录了我打呼噜声音的录音机就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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