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错乱扭曲放松一下为了持续保持表情而紧绷的面部神经;自问喘息够了之后,整好一副表情,然后用同样云淡风轻地幽幽语气回答周娥皇的问题——当然了,写着麻烦,其实调整演技也就三四秒钟的事情。
“寡人本就没有打算瞒着爱妃——这种事情,这么大的动静,如何有可瞒得?选子若是能够为寡人诞下长子,也是社稷之幸。我汉人纷纷《十六史》,还有五代纷乱,为君者之权威,衰微已极。只要不触及汉人百姓的利益,天子姓谁家,又有人在乎呢;然日本国不同,一姓传承,亘古至今未绝,若是改朝换代,只怕要杀伤数百万之巨。”
“若是大王一生为王,臣妾便是正妃——若是大王有朝一日君临天下,臣妾便是西宫贵妃,可是如此么。”
和聪明人说话,从来都不用说太多,钱惟昱这一次的反应很快,没有犹豫便首肯了周娥皇的说法,有时候犹豫只会给人假惺惺的感觉。
“臣妾还有最后一问——大王迎娶臣妾七年,其余后宫女子,或随侍四五年,或随侍二三年,过了封号的正侧妃子,也有七八人,她们始终不曾蒙恩孕育龙种,可是大王之意。”
“绝无此事,难不成寡人还会对你们不利么?你们这些年来,身子可有不适,自己都是清楚的,再说寡人要是真为天下计,不得不立嫡的时候,哪一脉为嫡还不是寡人一言之间何必用如此手段。”
莫非这真是天命么?娥皇心中想想钱惟昱那二十来岁的人生,还真是坎坷却又屡次天命护佑,莫非真是上苍为了让他建立不世功业,囊括寰宇?
“自古幸者生于帝王家,不幸者亦生于帝王家。臣妾不是争风吃醋之人,大王此前如此疼热,定然是还怕臣妾想不开吧。从今而后,大王却是不必再下这份水磨工夫了。妾托质君门,七年有余,女子之荣,莫过于此。世上之事,又岂得两全。”
周娥皇按完,软软地躺倒在钱惟昱身侧,用娇嗔恨恨地语气说道:“所恨者,唯有服侍大王不似倭国女子尽心尔——听说倭地风俗奔放,选子妹妹贵为东国天皇、以处子之躯侍奉大王,竟然还与清少纳言姐妹相称、一并同榻承欢,可是如此么?怪不得能够勾得大王乐不思蜀。”
“断无此事……唔,寡人是说,‘乐不思蜀’之考评,断无此事。”
“那也就是数女同榻宣淫的事情是确有其事的了。”
“寡人当初也是怕占了选子妹妹的身子之后,让她在日本国久旷许久,思欲伤身……”
“那……大王是说,大王不在的时候,选子妹妹和清子妹妹之间居然还……居然还……”
娥皇面色鄙夷至极,却又暗恨倭女争宠手段之无耻。可是她大家闺秀出身,“磨豆腐”三个字又如何说得出口?不过这一点她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当下也不再多说,只是把愤恨发泄在钱惟昱身上。
逆推~扑倒!周娥皇把钱惟昱扳过身子,再次压在身下。然后缓缓褪下自己身上的缭绫蛟绡两人轻车熟路地便入港了。木樨精油中的秘料,令欢娱中的男女都浑身火热,肌肤潮红。娥皇身段绷紧到极限,如同曲项的天鹅一般引吭呻吟,似乎要把钱惟昱骨子里的精力都榨出来。
“大王,这些姿势,倭女定然不会吧。不过是聚众宣淫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嘉敏,出来吧。”
钱惟昱顿时感觉面上冷汗涔涔而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娥皇,“你说什么?嘉敏可是你亲……”
钱惟昱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御榻一侧的粉色重罗之后,羞怯怯地转出一个身影,朦朦胧胧可不就是自己的小姨子周嘉敏么?
“嘉敏已经十八岁了,你连选子十五岁的时候都不放过,还让嘉敏等那么久——莫非想让嘉敏也和臣妾一般,双十之年才嫁人么?”
“嘉敏不是有三年热孝在身么……去年也才脱了孝吧……当然了,寡人绝不是说早就有什么非分之想……唉,寡人不是怕伤了爱妃的心么。”
“你和倭女胡来的时候,便不曾想着臣妾心中难过了吧,臣妾还会专门嫉恨自己的亲妹子不成!”娥皇一边用力地起落研磨,令钱惟昱如卧云端,一边十指指甲都陷入了钱惟昱的臂膀肌肤之中,沁出了一道道血印。钱惟昱心中郁闷,心说总不能直接和周娥皇摊牌说:“历史上你就是被你自己妹子的事儿给气死的,寡人能不担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