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到了73万户、约400万人。此消彼长之下,吴越和南唐的纸面国力差距也从原来的相差一倍多跌到了只相差六七成左右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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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福建大部分地区,这一功绩在平行时空的历史上吴越国并没有能够完成。如今,在钱惟昱的蝴蝶效应干扰下总算是完成了,也为吴越国获取了一个宝贵的突破至少,从此以后吴越国从其国土被南唐三面包围的困境中脱了出来,挣扎到了一丝缝隙,一丝在未来三十年天下剧变的过程中左右逢源的缝隙而不是说只要试图扩张、就只能和唯一的大敌南唐死磕、任何外交手段连横合纵都难以用上的死局。
当然,钱惟昱还很幼小,从能力和影响两方面来说,在福建战役当中,他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决定性的,更多时候只是一些奇思妙想和让人猝不及防的点睛之笔。之所以吴越依然可以取胜,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吴越国本身几十年的实力积淀差不多已经够这个实力了。
从军事上来说,在双方作战部队规模相当的情况下,如今的吴越军队本来战斗力就要略强于南唐军这倒不是说贬低赣南皖北穷山恶水民风彪悍地区的人的战斗力,而是说的两军的综合素质。从兵源上来说,掌握了赣南皖北等穷山恶水地区的南唐,确实可以得到更多彪悍的战士,但是南唐立国这些年,却没能在组织和指挥层面做出努力,其将领的指挥素质和士兵的被领导效率都比较低,有些类似于后来宋朝逐渐文弱之后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情况。而与之相反的则是吴越国虽然部队的单兵素质不一定有南唐军高,但整体指挥协调却要强上数筹。
这一点不是南唐君主通过努力就可以改变的,需要时间的积淀。因为南唐毕竟是篡杨吴而建,如今立国不过十五年,而吴越国自武肃王钱控制两浙开始算起,至今一已经有五十年了。在乱世当中,一个存在了五十年的政权和一个仅仅存在了十五年的政权,其正统性和对内部臣属军队的控制力、威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当初的杨吴权臣徐温(南唐开国君主李的干爹)掌权的那十几年,到后来李篡位后的几年,杨吴和南唐原本是有多次利用邻国内乱或者中原王朝更替扩大领土的机会的。但是杨吴最后十几年和南唐立国之初的十几年,他们却按兵不动,最大的原因就是掌权的权臣或者篡位之主对统兵将领的惧怕胜于他对敌国的惧怕。他们害怕本国出现有威望的悍将、出现有足够实力去质疑其统治正统性的悍将。
说白了,到李晚年之前,南唐和杨吴的君主把大把的时间用在猜忌内部大将上面,让部队的战斗力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哪怕是李最近几年一改此前的保守开始主动出兵,但是每次但凡任命大将,要么是那陈觉、魏岑等“五鬼”文臣担任监军监视武将,要么就干脆使用“五鬼”当中素有“知兵”之名的文徽、冯延鲁等文官出任主帅,被这些纸上谈兵毫无实践的文臣败掉国家的积蓄。后世北宋以文治武的套路,其实最初就是从南唐身上学的。
当然,说了这么多,或许有人会怀疑既然南唐的历史遗留问题那么明显,为什么历史上吴越国的吞闽计划最终没有实现,而是明明取胜,却止步于只取一个福州呢?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历史同期的时候,当今大王钱弘佐已经溺水病死了!父子相传三世的吴越国王继位顺序变成了兄终弟及,而且两年之内连续换了两次大王,所以吴越国此前在正统性和对内威望方面相对于南唐所积累出来的优势被吴越内部权力交替给耗费掉了。
如今,钱惟昱暂时保住了父王的性命,这才是吴越终于扭转历史时局的关键要因。哪怕这段时间不是很久,但也足够解决问题;剩下的造新船、联络大食商人用新航海术行军、反间计等等,只是锦上添花加速成功的调味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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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汀州是用不到海船水师的以晋江和九龙江上游的吃水,别说作为海船使用的福船了,哪怕本来设计就是在大江大河里使用的楼船,都不一定可以在那些两米吃水都不到的浅水里航行。
在钱仁俊带着鲍修让和一群陆军将领安抚漳泉、进攻汀州的过程中。钱惟昱也获得了一个难得的闲暇,在他的计划里,拿下泉州原本就该回师返航,直接回杭州向父王复命了,不过因为顺路,他还是试图带领船队再做出一些未雨绸缪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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