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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小睡,一会会儿,你切好了肉,一定记得叫醒我,那肉必须得先入了味,肉串才好吃。”
昨天几乎是一夜未睡,今天又忙了整整的一天不说,方才还受到了惊吓,冷小熹实在是挺不住了。
她说完这话,脚步踢踏着,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了房间。
昨晚那被子还没有缝上,虽然,被子经过了一天的风干,潮湿已经没有了,可被子的边缘处,还是露出了残旧的棉花。
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冷小熹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什么都不管了,先睡上一觉再说。
这样想着,好像只是一瞬间,冷小熹就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
季博明切好了那剩下的各不到五斤,十斤的牛羊肉。
想到冷小熹说过,那肉得先喂上才能入味的话,便来到了房间。
此刻,外面已经黑了天。
冷小熹的睡房里,静谧昏黑,季博明只看到床上的黑影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那轻微的酣睡声,预示着冷小熹睡得很沉,很香甜。
季博明站在哪儿踟蹰了会儿,终究没能忍心叫醒她。
回到厨房,季博明点亮了油灯,从房后拖来竹子,掏出了那柄短刀来,宛若是切豆腐般,几下便把那棵本就不长了的竹子一一断开,而后竖着一一的分开,在细细的削每一根竹签。
月朗星密,弯月挂在碧蓝的深空,季博明的身边已经削好了一大堆的竹签子。
他满意的站起身来,正准备收拾利索地上的废竹子,竹屑沫。
“冷小熹,季博明你这对害人精,都别躲在房里,都给我出来。”尖利刺耳,堪比野猪嚎叫着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季博明闻听,心神一凛,暗自奇怪,这夜深人静的又是那家的婆子发疯。
可听这声音,怎就不是尤氏他的养母声音,这声音要比尤氏的声音要脆生不说,那底气十足,声音更亮。
“瘸子季博明,丑八怪冷小熹别装傻,装熊,你们怎就那么的狠心呐,把俺家田庆富的双脚都刺得露了骨头呐,今天如果你们不给俺个说法,我定然不会饶了你们,不行咱就去见官。”
这是哪跟哪儿啊!什么时候,他这么的狠心了?什么时候,他把田庆富的脚刺伤,还露出了骨头了。
季博明是越听越糊涂,他起身来到了门口,往外看着。
春花娘带着一帮子众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季博明的小窝棚面前,看到了季博明,那火气更大,声音更亮。
“季博明,我问问你,我家田庆富是怎么得罪了你们,叫你们那么狠心的把他的两只脚都弄伤了。”
“春花嫂子,你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季博明望着春花娘身后那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不明所以的问道。
“别装傻了,俺家田庆富说,他的两只脚,就是被你们给弄伤的,季博明今日你不给俺有个交代,就别怪我娘家的这帮子兄弟,侄儿们对你们不客气了。”
春花娘叉着腰,言辞犀利的威胁道。
冷小熹睡梦中回到了现代,回到了家里,正抱着爸爸妈妈喜极而泣,跟他们讲她在古代的离奇故事。
爸爸正抱着她喜极而泣的大哭,“小熹啊!你可终于回来了!”
“爸妈,小熹再也不走了,小熹还要孝顺爸妈呢!小熹再也不回到那古代。”
冷小熹信誓旦旦的正说着,耳边传来烦心的呱噪声。
“是谁这么烦?扰了她跟爸妈说话。”冷小熹火大,气急,转身想要推门出来。
“噗通。”冷小熹重重的从那破床上,摔倒了地上。
睡意正浓的她醒了,入眼是一片的昏黑,伸手摸了摸屁股下面的地。
坑坑洼洼不说,一摸,她就知道,自己方才那是做了个梦。
梦里的事情是那般的真切,好似,现在她还能感受得到,父母身上的那气味,身上还有父母的热度。
眼泪瞬间冲出了眼眶,心头酸酸的,冷小熹好想大哭一场。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的对待她,她可真不想留在这,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汽车的古代。
“爸……妈……小熹不想留在这里,爸妈快接小熹回去!”
“冷小熹,你别在屋里装死,还不给我滚出来?”屋外春花娘跳着脚的叫着冷小熹。
屋内的冷小熹这次听得清楚,身子一震,蓦然的睁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天都这么晚了,是谁在外面谩骂自己,是尤氏又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