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旦深爱令一个人,如果得不到对方的响应,那份噬心毒骨的痛,不经历其中的人,怎会知道。
婉儿打小就心软,多愁善感的她,见不得眼前场景,肖焉没哭,她的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哗哗滚落下来。
“皇上,你看那肖焉她为了爱,也真够可怜,太上皇母后大婚,此时杀人,是不是晦气?”
婉儿如此,漓钰也觉得,若是此刻就因肖焉这番胡闹,就当着众人的面杀了她,总是不好。
况且,婉儿所言也不无道理。
肖焉固然有错,可不经过审判、定罪就杀,怎么也不合乎逻辑,不叫人信服。
“父皇,朕觉得,三日之后是您跟母后大婚之日,在这种大喜之时,若是此时杀了肖焉,总是不好,会叫天下人议论,不如,先把她收监,交由大理寺审理,待一切的罪责落实,若再杀了她,合情合理,也免得让百姓说三道四。”
三日内大婚?漓博明这才明白,原来这云呈殿门前,站着的这些人是钰儿找来,专门为自己跟冷小熹大婚,而做准备之人。
为此,漓博明眼中放光,他打心眼里感念漓钰的贴心。
而冷小熹闻言漓钰所言,同为现代人,自然知他心意。
“如此一来,正好收集她犯错的证据,杀她,也得叫她家人,跟百姓们心服口服。”
当晚,由漓钰口述,他吩咐大家,太上皇跟皇太后的婚礼,分为几个步奏,交由谁谁来负责之后,那些的人领命就都回去了。
冷小熹跟漓博明因白天玩得太累,又因肖焉之事心烦,吃过了晚膳,就各自回去睡觉去了。
冷小熹回到了栾凤阁,漓博明回到了凝露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冷小熹还没起床,就被翠儿丫头给叫醒。
“皇太后,您的亲妹冷晓娟求见。”
小娟果然来了,这么早?
自己亲妹妹大清早前来,冷小熹自然知道,她绝不是听说自己要大婚?特此前来恭贺。
她前来,是来为肖良之妹,她的小姑肖焉求情来的。
冷小熹起床穿衣之时,她想,自己虽然跟小娟同住京城,一个住宫里,一个住宫外。
可仔细想想,从上次自己跟林鹤轩,为小娟的女儿豆豆做手术起,这一晃儿就两个多月了,在这期间,姐妹俩就没见过。
穿戴好,简单洗漱,冷小熹从房里出来,门帘被翠儿给挑开的那一刻,她瞧见眼前的场面,冷小熹呆住了。
自己的亲妹妹,她跪在进门不过三步远的距离,而她的身边,身后一溜跪着整个肖家人。
肖良跟冷晓娟并排跪着,他们俩的身边跪着肖夫人跟肖侍郎。
而他们四人的身后,已经出阁了的肖然,肖然的身边跪着她的哪位老相公。
肖然的身子两边,跪着的是小娟的那一双儿女,还有她自己的儿子。
肖家人来的也太齐全了,一个人都没落下。
肖侍郎满面泪痕,眼泡肿胀,一看就是一夜未睡,哭了一宿,而肖夫人更是如此,她期期艾艾地跪着,似乎有一阵微风,都能把疲累的她给吹倒。
而冷晓娟虽然看不出来,她哭过的样子,可从她眼底表露出来的疲惫与无奈,让冷小熹一望之下,就知道,她被肖家人给磨得不轻,身心俱疲了。
肖良他一改往日温润形象,疲惫不堪的他眼中红丝凸显,就连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是皱褶,显然,昨晚他也是一夜未睡。
而肖然跟她那个老相公也是如此,虽然脸上无泪,可他们俩眼中的哀伤、恐惧却多过了别人。
三个孩子眼中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可他们抬头时,望向冷小熹的眼神,是却生生,立马溢满了恐惧。
为此,冷小熹一望之下就知道,孩子们一定是听多了,太多的恐吓所导致如此。
冷小熹只扫了一眼,便了然这所有的讯息。
“皇太后,老夫肖侍郎带着一家老小,给皇太后您请安了。”
肖侍郎看到冷小熹出来,他悲凉着声音喊完,他的头就重重地,‘咚。’的一声叩在了地上。
紧接着,‘咚咚咚。’之声响起,就连脚踝并没有痊愈,年仅不过两岁的豆豆,她也随着大人们的样子,咚咚咚地叩头。
肖侍郎几个头下去,他的额上就有血流出,可见他的力度之大。
肖夫人也是如此,平素病着的她,也不知她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这叩起头来,简直就跟疯子一样。
冷晓娟每叩一个头,她抬起来之时,眼睛便直直地看着她的亲姐姐,她眼中的明显祈求让冷小熹看了心碎不已。
肖良他一改他做事谦卑姿态,他叩起头来跟他的父亲一般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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