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报晓,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镇军府,季博明拥着小熹睡得香甜,然而,叫他们不知的是,有一件大事等着他们……
“坑人的店啊!黑心的店主,啤酒里居然放了泻药,俺家那口子昨儿打这儿买了啤酒回去,喝进去就开始跑茅房,这一宿就没停过。”
一个胖婆子边哭边跑的来到了熹娘子杂货铺子的门前。
“大婶子,你也是家人喝了啤酒生病的?”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媳妇,顶着一张蜡黄的脸,疲惫的问胖婆子。
“咋,莫不是你家人也拉肚子?”胖婆子问小媳妇。
“可不是,昨儿我相公喝了打这买来的啤酒,肚子疼的厉害,半夜请来了郎中,郎中说俺那口子吃了泻药。”
小媳妇的话还没等说完,胖婆子一拍大腿道。
“看看看,我就说是这回事,昨晚俺娘家弟弟给俺送了一只鸡,俺那口子嘴馋,非要俺炖上,这不就鸡肉熟了,他非让俺拿银子,叫孩子来熹娘子杂货铺子里买了啤酒回去他喝,这啤酒没喝完,他就跑开了茅房,这一趟趟的跑的人心都害怕。”
胖婆子哦说完,抬手抹了把眼泪,继续了道。
“一家人晚上吃的都是同样的东西,咋别人都没事,唯独俺那口子要跑茅房,后来,俺的大儿子小心着也喝了口那啥子的啤酒,没成想也跑开了茅房。”
胖婆子口沫飞溅的哭喊着学说着……
“这不是要人命么?我相公也是这样,这不,大早晨的就起不来了,我寻思着过来瞧瞧,就瞧见了你家业是这样”
两个女人说着,从远处分两边走来一高一矮的两个男子,两个人手捂着肚子,过来就冲着熹娘子杂货铺子跺脚了道。
“奸商呐,奸商,熹娘子咋这狠心呐,她都枉费了咱们对她的信任。”高个子的男子说着,弯腰捂住了肚子。
矮个的男子闻言,义愤填膺的捂着肚子,脸泛白的他,指着熹娘子杂货铺子的大门,“冷小熹你安的是啥心呐,枉费了大家对你的支持。”
住在后院里的栓子娘习惯早起。
铺子里的小二们因昨晚闹腾的晚,加之又喝了些酒,故此起的都比平时要晚。
门前的吵嚷声,叫出了正收拾东西的栓子娘,她从侧门出来,就见一些个人或站、或蹲,或是半躺着,在围着的人群中控诉着。
“咋?好端端的……这都咋了?”栓子娘走上前来,诧异了问。
“咋?还咋?你们店里做的好事,你还明知故问?”
那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婆子,最先冲了出来,伸出来的手直接的指着栓子娘的鼻尖质问。
“啥?啥的好事?你把话说明白了。”
栓子娘并没有惊慌,而是后退了一步,沉了脸问。
“你还有脸问?”高个男子手卡着腰,拨开那婆子站到了栓子娘的面前。
“你们是不是往啤酒里放了泻药。”
“泻药?你红口白牙的,这话儿可是不能乱说,咱文明经商,咋会自家砸了自家的牌子?”
文明经商是冷小熹挂在嘴边上的话,这话说多了,栓子娘自然的也学会了。
“你别狡辩,你看看吧!咱们这些个人,全都是昨晚喝了你家的啤酒后拉的肚子。”小个子男子说。
“那大夫说,咱们这些个人全都是喝了你这儿的毒啤酒所致。”胖婆子道。
“就是,这分明是想要人命呐。”小媳妇弱弱的挺身过来也道。
“依我看,这事儿就得经官呐?让官家人为咱撑腰呐。”高个子男子适时了道
“经官?俺看还是算了,若是冷小熹私下里能给俺们点赔偿,俺看这件事儿就算了。”
方才那个胖婆子一听说要经官,唏嘘了道。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都是要人命的事儿,你们居然说是要算了?你们这是拿自家的命不当命呐,你们知道不知道。”
高个子男子说完这话,眼睛瞟了矮个子男子一眼。
“对的,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经官,必须经官。”
闻言,栓子娘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瞧着眼前的情势,心中自然也是没谱。
“那既然这样,我身为下人,也挡不住这样的事儿,你们都且别闹,我这就差人去镇军府请熹娘子过来。”
镇军府!
冷小熹从季博明紧箍着她的胳膊下,挣脱了出来,呼了一口气出来。
借着从窗户哪儿,漏进来的光晕,她抬眼看着他的睡相,心中不觉一阵的温软。
平日英挺的眉,如今柔顺的紧贴在他的眉骨上,一根根的很是服帖。
眉下的那双炯目轻阖着,弯翘的眼睫毛轻颤透着一丝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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