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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他们两人已经两天没有说话,这样的情势下,天隽自然是知道自己自身难保的。
“换了衣服便快快去练武场吧,晚些时候我送你去宫中。”听得欧阳孤容的呵斥,承欢却只是看住天隽柔声说了一句。
“都是被你这样宠着,他才愈发的无法无天!”见承欢肯说话,欧阳孤容又接着呵斥道。
承欢却拉起天隽往屏风后走去,自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看欧阳孤容一眼。
按着还是不愿搭理自己的承欢,一时之间欧阳孤容也无计可施。
无论他是往家中引了舞姬来,还是这样的斥责天隽,承欢对他的所作所为始终都是无动于衷。
“欢儿……”终于,在天隽去了练武场之后,欧阳孤容这才逮到了承欢独自回寝屋的空挡。
“太子爷今日不用去早朝的吗?”被欧阳孤容大力一扯顿在了原地,承欢这才被迫直面住欧阳孤容。
“欢儿,你真的要同我这样生分吗!?”捏住承欢雪白的下颌直视着自己,欧阳孤容一双狭长的黑眸中全是苦痛。
承欢的一双泼墨瞳仁中却依旧清幽而寂静,一如万年清潭般深远寂静。
“欢儿,晚宴之事确实是我欠缺思虑……”欧阳孤容急急解释着。
“太子如何决定是您的事,与我无关。抱歉,我还有要事,先行告退。”承欢却并不给欧阳孤容解释的机会,一个闪身就逃离了欧阳孤容大手的禁锢,往后飞掠而去。
令承欢心灰意冷的,其实并非欧阳孤容在这件事上的解决方式,而是欧阳孤容那一夜的问责。
既然统领得了怔怔一大片山头的强盗,承欢就已经并非那种会因为妒火而迷失了心智的女子。
她所做的事,自然有着她所认定的依据。
甚至是为了不叫欧阳孤容为家事分神,承欢甚至都不愿将那一切的主谋抖出来。
没想到欧阳孤容却丝毫未曾体谅过她,甚至还责怪于她。
现下承欢已然心灰意冷,她只愿将京中的一切事物了解,回金城寨去悠闲的做她的山大王。
“脾性这样倔强,难怪主上吃不消。”承欢倏忽褪去,螭龙的惋叹声却在她耳边响起。
承欢含笑,没想到今日倒是烦劳了这么多的人,兴师动众的来劝说她。
然而只可惜一切的一切,承欢心中已经做出了定论,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因为一点点眼前的温存而出现动摇。
“我也一直这样认为,那是你主上的福气。”承欢嘴角含笑着娇俏回道。
苏慕亦的人生已经那样艰难,还要耐下心性来包容她、宽待她,确实是情理不容之事。
更何况苏慕亦背后的整个花氏一族,也都是因为她的缘故而覆灭下去的。
就算苏慕亦心中没有芥蒂,承欢心中也是过意不去的。
“我去陪天隽练功,你好生跟着容吧。”承欢一路往练武场折身掠去,轻柔的声线却还是丝丝缕缕的传进了螭龙耳中去。
他们之间的冷战是一回事,但是叫承欢置欧阳孤容的安危不顾却又是另一回事。
就算欧阳孤容不是承欢所深爱的男子,这个人也依旧是云天国将来的一位明君,意味能够叫百姓们安居乐业的帝王。
赌气也罢冷战也好,承欢也不能叫那些暗处虎视眈眈的人的了手。
那样的话,才是整个云天国乃至整片大陆的损失。
送了天隽往承乾宫去,承欢却并没有如昨日一般去“探秘”,反而是躲避开一拨又一拨的侍卫眼线,径自往明宣帝的寝宫着寻去。
前一夜承欢本就打算待安置天隽熟睡之后,往皇宫中走一趟的。
然而无奈承欢因为暑热的缘故,回到家中就熟睡了过去,而今也只得白日青天走这一遭了。
4以承欢现下的功力,只要她愿意,在皇宫中的任何禁地都已经是如履平地。
揭开了皇上寝宫房顶的瓦片,承欢柔软的身躯一个侧勾就翻了进去。
没想到出乎意料的,明宣帝的塌边已然立了一个靛蓝衣衫的男子。
“父皇,急诏我返京来,所为何事?”男子屈膝跪在床榻边恭敬的问道。
方一开口,承欢就已然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除了那个喜欢美酒佳酿、肆意放歌的男子,世间还能有谁拥有这般温润如玉的声线。
“当年逐你出宫实属无奈之举,外忧内患重重交困,只得借逐你出宫之名安定住边疆,镇守那一方被宜妃操控住的势力。”明宣帝躺在床榻上,无力却清醒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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