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多了一分超凡脱尘的绝艳。
那种与世无争而又独立于世的美,才是承欢至为吸引人的地方所在。
“你所会的,寻常女子很难有人会,只是这一点,你就已经是我绝无仅有的妻子,陪我同生死共患难的妻子了。”欧阳孤容这才柔声安抚道。
承欢这才安心的将头倚靠在欧阳孤容怀中,听着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十年不见后,他能这样坚定的许下诺言。
不知道若是接下来的十年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美色引诱,欧阳孤容还能否同样说出这等坚定的誓词来。
承欢犹自记得那一句:流光最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十年后她也已经失去了现今这一份风华绝代的美艳,然而萦绕在欧阳孤容身边的女子,却都还会是一波又一波鲜活而又娇嫩的女子。
到得那个时候,欧阳孤容还真的能够收住今日的誓词吗?
看着承欢的泼墨瞳仁一点一点黯然下去,眸子中又流转起了那种疏离而漠然的情绪来。
欧阳孤容当即就紧紧揽住了承欢的纤腰,俯下头去将自己的薄唇贴上了承欢的粉唇去。
那种带有着绝对的占有和攫取意味的霸道一吻,一如十余年前他们初见十分,欧阳孤容不受控的占有了承欢的那一瞬间。
一时之间,承欢的耳边、鼻尖,萦绕着的全都是欧阳孤容那一阵冷峻而霸道的气息,叫人逃脱不开。
“欢儿,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我不许你动了离开我的念头,我不能接受没有你的将来!”霸道的一吻后,欧阳孤容才低低喘息着冷声说道。
看到承欢眼中的那一抹疏离,聪颖过人就想到了十年来的不曾相见的苦痛。
那样一种日日噬心的钝痛,欧阳孤容再也不想承受。
感受到欧阳孤容这般坚定而决然的力量,承欢心中的不安感方才渐趋消散了去。
承欢在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响着渐次转醒过来,没想到初夏方才到来,她就已经变得贪睡起来。
“可是我吵醒你了?”承欢方一睁眼,一个温柔的男声就蹿进了她的耳中。
承欢张开惺忪睡眼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贵妃软榻一旁的脚凳上,正做着一个青衫素衣的男子。
男子那一双眯成好看弧度的桃花眼,而今正温柔如水的看着贵妃软榻上的承欢。
“慕亦,你如何会入我梦来?”承欢似醒非醒间,恍惚以为自己尚且在睡梦中。
苏慕亦嘴角那一抹温柔祥和的笑意愈发浓了起来,没想到承欢竟然也会辨识不清现实同梦境的区别。
“还未醒?”苏慕亦这才含笑起身,立到了承欢跟前去。
感受着肃穆交易温柔的话语如沐春风般流淌进自己的耳中,承欢这才惊坐起了身,看着眼前确确实实存在着的苏慕亦。
“慕亦,你怎么回来了!?”承欢这才含笑惊呼道。
因着先前的谋逆之罪,苏慕亦已经被流放昆仑山一脉,再不许踏足京城半步。
没想到而今还能再在京城中见到苏慕亦,一如十年前的俊朗清瘦模样,一如十年前那般温文尔雅。
“听闻你们回京了,顺道过来看看你可还安好。”苏慕亦依旧是儒雅微笑着回道。
承欢却已经止不住自己心中的欢愉,当即就赤足踩到了地面上去,围住苏慕亦好好打量了一番。
“慕亦,你又消瘦了不少,不如去求皇上免了你的流放令罢。”承欢看着面容又清瘦下去不少的苏慕亦,柔声说道。
苏慕亦这个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爱恋着承欢的男子,在承欢心中早已是蓝颜知己一般的存在。
承欢犹自记得十年前天照试炼前夕,苏慕亦的深夜造访,在那一刻承欢就已经将苏慕亦视作一个不可或缺的伙伴了。
“皇命不可违,哪里容得反反复复,我在昆仑山已经酿了好几坛佳酿,可舍不得离开。”苏慕亦却妖娆的小乐起来,柔声回道。
“看你,还是不懂得体恤自己,虽然已经初夏,但是京城比不得南疆,气温回暖得慢。”苏慕亦又接着说道。
说话的空挡,苏慕亦已然转身过去,为承欢取了绣花鞋过来。
全然没有顾忌的蹲下了身去,亲手为承欢将两只赤足在地的脚放到绣花鞋中去。
“佳酿,下次一定要带来给我喝,闷在京城中那样多的规矩,我都快被闷出病来了,相信你的佳酿一定搭救得了我。”承欢的心思却还停留在苏慕亦所说的那几坛美酒佳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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