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关系到柳定定的隐私,甚至可能是揭人家疮疤。可是这问题在她心中沉淀淀地压着,已经达到了不出口就胸闷的地步。
看相中春摆出的这个表情,让善体人意的柳定定心中一个咯噔,心中也是千廻百转。她心中同样有些事,不想让人摊在阳光下检视。
其实,柳云枫喜欢的女人,在她眼中,都可以说是几近於仇人一般的存在。当时,她收下相中春,不能不说心中其实存着有从中作梗的意味在。只是世间事就是这样,若没有柳定定成为中间的钮带,两人的关系,有绝大的可能,也不会发展至此。
柳定定缓缓闭上眼睛,将湿润到有点发红的眼睛以眼睑遮住,以坚决到有点发抖的语气开口说道:
“你问吧!只能有一个问题。多的,我由拒绝回答你。”
相中春可以从柳定定的语气中,发现她有多不情愿,并从这最後的决定中知道,柳定定对她有多麽疼惜,她缓缓跪了下来,口中却坚定地问出口:“师父,您的母亲和柳云枫究竟有什麽关系?”
“玩物和一个失落男人的关系。她长得像他的初恋,所以成为别人攻击他的手段。然後,我就出生了。很不值得吧!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下的孩子。过後,他就後悔了,没再见过我母亲。而我母亲,也将我丢下。你要知道,这对一个孩子而言,是多麽的残忍……”
柳定定原本只想简单回答,但是话一说出口,就如流水一般,止也止不住,一直到她抬头看到相中春的眼神,她才止住口,不再说下去。
相中春的眼神中,包含了好奇、同情,还有一点点庆幸。一个人的痛苦,足以让另一个人觉得
“啊!对不起……”见到柳定定突然停下陈述,整个人从眼前消失,相中春才一声惊呼,可是再向前看去,柳定定的人影已经消失。空间瞬移,在仙土殿中是柳定定和壤灵子的专利。相中春也不知道柳定定去了哪里。但她知道,自己又再一次伤了师父。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心底也有了一丝歉疚。
“谢谢师父!”相中春对刚才柳定定站立的地方,又连三拜,这才起身。她知道,师父柳定定之所以愿意说出这个过往,就是同意她与柳云枫关系的表现。
回想起师父柳定定描途的柳云枫,相中春心中也有一丝不安。对一个男人来说,得不到的初恋,永远是无可战胜的对象。而这个人还活着,来到上界,所需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柳云枫对那个女人用情如此之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痴情种子。但对她来说,这是好事,却同时也是坏事。错只错在她不是第一,而是第二。这种无奈,恐怕永远都无法解除。除非那个女人撤底不在。
相中春的心中闪过一丝杀机。没多久,她却摇头叹息。就算对方想来找回柳云枫,恐怕还来不了。同样的,她若想对她做些什麽,也做不了。她不是一个死人,这是幸运也是不幸。
“但愿他真的不是一般男人吧!”相中春又回到视野最好的塔上,望着亮池城的方向。从塔顶的高度,可以将亮池城的全貌都一览无遗。
“他为什麽还不来见我呢?”相中春痴痴地喃喃说道。
此时壤灵子出现在相中春的身边,好奇地看着她。顺便,将她这眺望远方的景象,透过仙土殿的阵法,向外拨放出去,就连声音,也都传了出去。
相中春的美,是超越普通仙子的那种高处美,这影像一经播出,追上来包围仙土殿的那群人,顿时因为有些人迈不动步伐,而出现东倒西歪叠叠乐的景象。
幸好大乘期修真者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不同於凡人。总算没有酿成惨剧。
“真美!好美!“许多此刻仰头的人,都看到空中的这一幕。这些人没有多想什麽,纯粹看到美丽的仙子曝照,抱着享乐的心情,好好的欣赏了一次。
“这不就是那个女人吗?我那天早上就在城门口,跟她面对面,对视了一眼呢!”这是恰逢齐会,能跟相中春亲自照面的幸运儿。
“她究竟在想谁啊?那个让她等的人真可恶。”这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磕牙的人。
亮池城城墙上指挥的总差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脸上的表情有点死板,而他身边的人早已经习惯,从总差来到亮池城的那一刻,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