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尤其是相中春,在玻璃房内磨炼着精神,动不动就失控,一点都没有做到成长。
她特别注真气於耳际,想听清楚外面的勾当,当听到有人提到柳云枫的名字时,她的眼皮和心眼,都不安份地跳动起来。差点没产生一些凡人常犯的疾病。
柳定定明明知道相中春心有旁骛,却仍然不改变相中春此时的课业,沈天芳心中暗暗担心,忍不住上前几次求情。
“这是她的机缘,能平安过去,是她的福气。”柳定定却总是坚定的摇摇头。
虎毒不食子这样类比的话语,纯粹是用来欺骗善良者的脑袋。这世间吃孩子的父母多到数不清,古今皆然,其历史绵延从未曾断绝。更不用说师生之间。
沈天芳和相中春,在此间,都不知不觉地将柳定定的心往恶毒那面想去。一直到相中春成为重生的浴火凤凰时,她才体谅到柳定定对她的恩和关爱。自然,这是後话。不管如何,在修真界,一旦拜师,那就不能背叛,否则,人格的污损,会让你成为众矢之地。
事实上,柳定定有把握让相中春毫发无伤。否则,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他们退去了。”柳定定将神识封闭法阵去掉,很快地,屋里的人立刻觉得自己像是从井里被人捞到大太阳底下,那禁闭的闷热感受,一下变得敞开。令人一阵心旷神怡。没有经过黑盒子似的境遇,又怎麽体会到这种神识开阔的可贵。
“那我们是不是能够出去了?”沈天芳不着痕迹地看了正在玻璃房里特训中的相中春,自觉地来到师父眼前,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在逐渐远去的背影中,她已经发现熟人的痕迹。
“你的作业完成了吗?没完成之前,大家都不能出去。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们出去的时间,不是操之在我。而是操之再你唷!”柳定定眼神闪烁,似笑非笑地对着沈天芳说道。
沈天芳仔细回想,师尊的确在一开始就这麽说过。看来师尊不是开玩笑的,这下子,她的脸马上黑了下来。却发现相中春此时反而进入状况,再也不闻玻璃屋外的事物。
“或许是安下心来了吧?”沈天芳心想。觉得这样也好,自个儿也不再三心两意,在大家眼巴巴地渴望中,全神投入。
衙门大堂,众审判官坐定,只听主座的审判长,总差大人,将犯人所犯事,当堂陈诉一遍。
人犯和审判员对前因後果都知之甚详,没有任何异议。
“尔等还有何话?”谭蒲斯在审判前,最後问话。
“你们不怕得罪我们天梯社,就尽管判,之後咱们走着瞧!”这语气内容,分明是威胁恐吓!
“这样子,我们真的好怕啊!来人啊,派人去这些人代表的天梯社问话,是不是真要为他们出头。若他们真的是一体的,就一起罚了吧!”谭蒲斯也不急着结案,只是在案上找了一张纸,盖上总理衙门的总差大印,让人拿去找各家天梯辅导班问话。
富都城总理衙门问话,还是相当文明的。大家都有椅子坐,差别只在於犯人身前没有酒食。且四周被阵法框住,没有办法脱离某个范围行动。
就像在玻璃笼中的欢赏动物,颇像某科技社会的海生馆。
利用此间休息时刻,十五名主审官员,翻动案桌前的案请说明,随意地挟起总理衙门名厨方香精心享饪的菜肴送入口中,感受那酸甜苦竦的劲头。都觉得来此当审判官真是好差事。方香名厨的厨艺真是名不虚传。
十五名审判官心中其实也有点犹豫,在他们看来,天梯社其实还是不要得罪比较好。虽然投票是不记名的。但谁投票可是公开的。
偏偏这件事,若是因为怕事,就投出废票或反对票,对他们的名声损害也很大。至少一个不公正,胆小怕事是跑不掉。
就如同谭蒲斯所说的,人证物证俱在,还丰富到不行。他们要是睁着眼睛割投票。其实是在给总理衙门抹黑。
彷佛知道那些不时投射过来的眼光在想些什麽东西,谭蒲斯放下筷子,站起身来,面向主审团的方向,略为躬身行了一礼,轻声说道:
“诸位都是我富都城重要人物,今日富都城迎来远方的客人,请容我先向客位引介。或许在判案上,诸位更能够拿得起放得下。”
“谭公客气,是什麽人物,竟然能入谭公的法眼?”富都城公民推举一人站起来答谢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