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真真。来擦擦。”厉明低沉的声音,把童真真从悲伤的回忆中唤醒。
童真真一抬手背,抺了一下脸,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了。为什么一想到茱丽的死,自己就痛得不能自已呢?
“不好意思。”童真真接过厉明递过来的纸巾,擦去眼泪。这么多年来,她还是不习惯在别人的面前哭。
“没事。我知道,你跟我一样,都不会忘记茱丽的。这样,她也不会感到孤单。”厉明深情地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
“东西在这里。”这时,雷坤也折返回来了,手上捧着一个正方形的纸盒。
童真真转过身去,接过雷坤手里的盒子,然后递给了厉明,“这是我带回来的,是茱丽的墓土。”
“谢谢你。谢谢你在国内也替茱丽买下了这个衣冠冢。让我可以有地方来祭奠她。”厉明接过纸盒,像拿到了一件宝贝一样。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盒,从里面捧出一个透明玻璃瓶。
瓶子里装的是黑色的土,瓶壁上用激光刻着茱丽的照片,随着观看角度的不同,照片交替出现。
看着厉明把亲吻着玻璃瓶上的茱丽影像,童真真心酸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如果茱丽真的泉下有知,一定会希望厉明可以尽快开始属于他的新生活吧?
“厉明,茱丽的家人让我邀请你,有机会去。她们也很想看一下茱丽心属的男人是怎么样的。”童真真想起了之前去探望茱丽家人时,她妈妈说的话,觉得还是转告一下,比较好。
厉明皱起了眉头,“现在的我,太颓废了。我怕他们会失望。”
童真真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可以劝慰的话。的确,自从茱丽死后,厉明一直在自暴自弃,因为他一直认为如果当时他坚持劝服君冷澈,放龙天禹一条生路的话,那么茱丽也不会死。
现在的厉明,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了。他早就被撤了团长一职,并被特种部队给退了。如果不是君冷澈出面,他早就要退役了。部队现在是观察他,看有没有机会再启用他。
像自己一样,厉明把茱丽的死也变成了一种负罪,背在了身上。
“厉明,你要学会放下。不然,茱丽在天之灵会不安的。”童真真劝解着。
“等你放下的那一天,我也会。”厉明捧着玻璃瓶,淡淡地说。
童真真知道一个人的心魔,不是别人的劝说就可以消除的,一定要个人愿意去面对,去抗衡才能消除的。
“厉明,如果你退役了,我们一起开一个私房菜吧?”童真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了,给他提出了一个新的方向。
记得,茱丽活着的时候,时不时地要厉明开饭店,夸他的手艺好。还说,可以开成连锁店,这样,她就可以做一个整天数钱的老板娘了。
童真真的这一个提议,应该让厉明想起了茱丽当时的眉飞色舞的样子。他微微地笑了一下,“好吧。”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师,童真真相信总有一天,自己想起茱丽来,会会心微笑,会记得快乐和温馨的细节,厉明也会。所以,她不急于再去做一个劝说者。
“真真,如果有用得上我的时候,找我。”分别的时候,厉明低沉地说。
尽管童真真知道自己不会去麻烦厉明,但是她还是点点头,“我会的。”人总是有期待了,生活才会过得容易些。
目送着厉明远去,童真真感觉到他的落莫。她在心中暗暗为他祝福,希望他可以早一日振作。
“现在去哪?”雷坤等厉明走得看不清了,才说话。
童真真想了一下,“回公司吧。”
雷坤点点头。
因为下周一,就是115地块的拍卖,童真真回到公司后,对自己的标书再次认真地斟酌了一番。
然后,她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一下雷处长的近况。对于雷处长,这个老狐狸,她并不相信。这种人最容易成为墙头草。
听完了对方的汇报,她觉得有必要再敲打一下雷处长。
“雷处长,很注意锻炼身体啊?什么时候,我约你也在狮子湖***一场球啊。”童真真用轻松的口吻说。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狮子湖?!”反倒是雷处长,吓了一跳,紧张地问。
童真真轻笑一声,“只是有朋友提起。做生意嘛,不就是要朋友满天下吗?”
言语之间,童真真已经把自己的眼线多的意思,很好地传达给了雷处长。
“嘿嘿。”雷处长干笑两声。
“对了,下周一的竞拍,我们公司的标书还有什么不足之处吗?望雷处长提点一下。”童真真这才慢慢地引出打这番电话的目的。
雷处长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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