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范晓浠睡得迷迷糊糊爬起来如厕,路过花园假山间隐约听见有女子交谈嬉笑的声音。
王府来客了?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神呆滞地出现在堂院正准备瞧热闹,结果整个场面简直就跟加了特效般duang地一下就冷场了。
凉风袭来,范晓浠陡然激灵清醒不少。
妈的,出奇的安静,有鬼啊?
她惊悚地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四处观望,蒙圈儿地冲庭院中央姹紫嫣红的妙龄少女们试探道:“……狐狸精?”
福伯:……
秋嬷嬷:……
狐狸精们:……
“这位就是史姑娘了吧?性子果然率真可爱。”秋嬷嬷怎么说也是经历宫斗见过世面的,很快调整过来笑呵呵地套话:“老身听说史姑娘和王爷关系不错,不知是否以前就相识?”
范晓浠出过几次古装宫剧的龙套,没少遇到这类笑里藏刀的演员。
她眯眼瞅了秋嬷嬷顷刻,倏地垂头羞答答的绞着衣角扭捏道:“比起史姑娘这个称呼,我更喜欢你们王爷叫我翠翠~”
秋嬷嬷眼角狠狠一抽,这丑丫头,三言两语就将问题绕开,可见绝非良善角色。
“史姑娘说笑了,老身此次来是特意为王爷送些侍俾来,惊扰到姑娘休息实属无意。”秋嬷嬷特意让出半个身子,好让她分清楚自己与这些女子的差距不只是一星半点。
范晓浠将注意力挪到向自己飞眼刀子的美人们上,随即朝秋嬷嬷小声道:“小姐姐们都这么好看,一定很贵吧。”
……
秋嬷嬷听得很想捡起旁边的大石头直接锤她胸口,深呼吸数次才没破功地磨牙道:“老、身、不是老鸨子!”
福伯算是看明白了,轮耍嘴皮子秋嬷嬷跟史翠花完全不在一个段位啊,今天这场试探的结果便是非惊动太后娘娘出马不可了。
“嬷嬷别理她,咱们走。”福伯已经对范晓浠放弃治疗了,这种人你越搭理她越来劲。
哟,居然透过她朴实无华的外表看透了自己放荡不羁的华丽内在,老伯你很棒棒嘛!
范晓浠对福伯刮目相看,偏要去拦路讨讨嫌才痛快:“等等,王府的茅房在哪儿?我快憋不住了。”
福伯对这种粗鄙的言语十分反感,一脸菜色地指了个方向:“直走到尽头那边立了牌子,自己看。”
啊?
我他妈不识字……呀!
范晓浠香菇,可让福伯知道这事儿的话就等于间接通知了程楠。
她收回要前去追问的脚丫子皱皱鼻头,管他呢,等先到地儿了再说。
直走没多久,范晓浠便找到福伯所说的路标。
凑近一瞧,全是密密麻麻的非主流抽象字体,她扶着木牌悲痛两秒,蹲在地上掏出铜板开始听天由命,“反面就是左,正面是右。”
铜钱落地旋转定格在反面,范晓浠捡起来就往左走,也不知绕了多远,终于在宁王府后门旁看到个疑似厕所的豪华凉棚。
她小跑进去找到茅坑方便完,系好裤带刚出房门就看到只眼熟的骏硕黑马正直勾勾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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