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浓的内心却根本不是外表那样淡定,实际上,她焦急万分,辗转难眠,因为距离察哈要娶她的日子越來越近,却沒有一点关于阮廷羽出现的消息,她到底要怎么办?她到底还能撑多久?
她忽然产生了一种想法,如果她等不來阮廷羽,她就要想办法自救,而自救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想方设法找到察哈的犯罪证据,并要挟他拿出解药,放自己离开,反正她绝不可以坐以待毙。
从那天开始,顾予浓就开始伺机寻找柯先生的身影,这个男人一直躲在幕后,但她坚信柯先生是真实存在的人物,而搞不好,他就住在察哈的驻地,也说不定。
这段时间,她和伺候她的女仆都渐渐混熟,也初步能听懂一些简单的生活用语,一开始察哈都是让女仆们将她的饭菜送到她的房间,不准她走出房间半步,可后來,察哈看到她一直乖巧懂事,真的寸步不离这个房间,渐渐也松懈下來,甚至开始允许她定时可以出去散步。
那几天,顾予浓虽然外出散步,却一点不敢造次,只是每天定时在饭后出去逛上一圈,范围也只是在罂粟花田附近,不敢随意乱走。
果然,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察哈对她开始放松警惕,就连跟随她的女仆人数都有所降低,最后就安排平时伺候她日常生活起居的阿猜陪着她,这让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就在那天傍晚,阿猜又一次陪着顾予浓來到罂粟花田旁边散步,顾予浓趁其不备,猛地击中阿猜的脖颈,只见她瘦弱的身体顿时就绵软的倒了下去。
顾予浓急忙用自己准备好的绳子将她的手捆绑在身后,将嘴巴堵上,又悄悄将她拖进罂粟花田中掩藏起來,这样至少在阿猜被人发现之前,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自己心中的答案。
她飞快的奔跑在花田里,即便手脚依旧无力绵软,可她还是拼尽全力的奔跑,一直潜回到察哈平时生活的木屋前,这里守备森严,有重兵把守,她根本无从靠近。
这可怎么办?机会只有这一次,一旦她的行为被察哈发觉,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以前伪装的种种都终将被他揭穿,并且再不会信任她,所以她必须一击即中,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她悄悄摸索到那间木屋的后身,才发现原來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院落,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玻璃片,一步步潜伏到那个院子的后门处,一个士兵正在巡逻,但他的神情并不紧张,因为这里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掏出香烟來,正准备偷偷享受一下自己的美好时光。
可就在他点燃香烟,正要享用时,只觉脖颈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袭來,一股滚烫的血液便从脖子处喷涌而出,还未等他反应过來,人已经倒在地上断了气。
看着他脖子上还在突突冒着鲜血的样子,顾予浓不断给自己打着气,别怕…你不过是杀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毒贩子…他死有余辜…
顾予浓将那名士兵的身体迅速的挪到草丛里,又用树枝掩盖起來,才轻身潜入院落中。
这个院子真的很大,不知都住了些什么人,也许柯先生就在其中。
想到此,她又鼓起了勇气,开始迅速搜寻柯先生和察哈的踪影。
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她不禁沒有发现柯先生的身影,就连察哈也根本不在这里,他回去了哪里?难道他离开了驻地?
顾予浓沉了沉心神,连忙开始翻找察哈的房间,至少,她要趁他不在,找到那瓶软骨粉的解药,她必须迅速恢复体力,才能有希望离开这个鬼地方。
时间紧迫,她根本顾不得更多的细节,只能发了疯一般的翻找察哈的房间,他几乎所有的物品都被她翻了一个遍,可连个药瓶的踪影都沒有看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瓶解药他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正当顾予浓急的团团转之时,她突然看到就在察哈的床头有个锁着的小箱子,做工十分精巧,难道那瓶解药就在那只箱子里?
她急忙跑过去,用力去砸那只箱子,可奈何她手脚无力,又沒有工具,根本对这只箱子无能为力,她实在穷途末路之时,她狠命的将箱子往地上一砸,那只箱子竟然就真的这么裂开來,一堆瓶瓶罐罐就这么滚了一地。
顾予浓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蹲下身子正要搜寻那瓶解药,身后突然有人走了进來,让她的呼吸瞬间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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