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机大厅里,人來人往,看在她眼中却渐渐模糊,唯有一个人的影像越來越清晰,清晰的有些刺眼。
阮廷羽的眸光也朝她看过來,他的目光一滞,片刻间,就移开了眼睛,冷漠的让人心寒。
顾予浓悠悠的走了过去,眼睛还含着泪光,她好恨自己这么沒骨气,可还是偏偏控制不了自己,泪水一瞬间倾泻而下。
“听说你要去意大利了,是真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而别?”
阮廷羽眸光一寒,狠厉地看向她,“顾予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去意大利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个声音如寒冰一般将她推入冰窟,“阮廷羽,既然我们什么关系都沒有,那天你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亲你?”
心脏犹如被一把尖刀剜去了一个大洞,汩汩冒出鲜血來。
只听身后有人喊道,“瞧…那不是顾予浓和阮廷羽吗?貌似在分手啊……”
原來是几个悄悄跑來为阮廷羽送行的花痴女,远远就听到了他们这一幕。
阮廷羽并未改变声色,他一手插进裤袋,微微扬起下颌,鄙夷的看向顾予浓,不觉发出一声冷哼,“你觉得呢?我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抽烟耍横,一副小太妹的模样,自以为自己有多本事,不把别人当回事儿,你以为你是警察吗?将我的生活搞得一团乱,我告诉你,我只是小惩大诫,那个吻,算欠我的,现在我们两清了…”
她听到自己的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却无力挪动自己的脚步,只能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哈…你听到沒有?原來那个小太妹被阮廷羽给耍了…哈哈哈,我就说嘛…阮廷羽那个大帅哥,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个女人…整天就像个女流氓一样霸道横行…”
顾予浓在学校的风评一向不好,前些日子又因为在篮球场当众亲吻了阮廷羽,而成为众矢之的,如今真相大白,这群花痴女当然会落井下石、大肆宣扬,恨不能让全学校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那一天,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两条腿一直走一直走,竟然从郊区走回到家,一进家门,又遇上高宛如的冷言嘲讽,“呦,听说你又逃学了?一整天都沒在学校,连老师都打电话來了…晚上你自己和你爸说,我可管不了了…”
顾予浓早已累的精疲力竭了,哪里还有心思听她的唠叨,她不屑的瞥了一眼高宛如,“随你便…”便上了楼,气得高宛如嘴角直抽。
一进房间,她扔下书包,颓然无力的倒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看向天花板,不是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为男人流眼泪了吗?为什么会这么傻?依旧会心甘情愿的掉下去,无法自拔?
眼泪一点点滑出眼角,她无助的蜷起身子,任由泪水打湿枕巾,心脏疼得她不能动弹,全身都在微微抽搐。
原來爱上一个人是这么痛的事?早知如此,她又何必当初呢?
可后悔早已來不及,当她对他怦然心动时,就注定自己会有今天,男人都不可靠…男人都是垃圾,这曾是她对自己的劝诫,也是对那些为爱轻生的女孩的劝诫,可偏偏自己就误入歧途,还是一股脑的栽进去。
疼,让她渐渐清醒,她用手背胡乱摸了摸眼泪,便坐起了身子,阮廷羽…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她绝不能堕落,为了这么个男人,不值得…
顾予浓擦干眼泪,换上运动服,连饭都沒吃,就跑出了家门。
今日是欧阳淮南休息的日子,尘风道馆里空无一人,她扔下书包,就跑到沙包前,拼了命的踢打沙包,指关节火辣辣的痛感,并沒有阻止她停下來,而是越发猛烈的攻击、再攻击…完全像一头发了疯的小兽,在不停的发泄自己的怒气。
无论她有多倔强,可泪水还是不知不觉的模糊了她的眼眸,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想要阻止那眼泪流下去,可回天无力,泪水早已盈满眼眶,怎么可能被阻止倾泻?
从那天起,她开始拼命的练习,再练习,阮廷羽走了,如同一阵风,來去匆匆,她以为他不曾在她生命中留下什么,可偏偏还是留下了刻骨的痛。
全国少年组跆拳道大赛终于拉开帷幕,由于她的勤奋,很快便在大赛中崭露头角,引起关注。
这一场,便是女子轻量组决赛的现场,顾予浓一路披荆斩棘,终于站在了这片战场上,她坐在道场的一侧,静静的屏息凝神,思考着对手的前几场的表现,欧阳淮南就坐在她身前,帮她揉肩松骨,放松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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