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规模,在短短的几年时间中扩张了两倍有余,原本保护着长安周边的城墙,现在已经不合时宜了,这段时间里,朝中大臣就是否要再在外围建一道新城墙争执不休,支持方觉得不如此无法保护好居住在城墙外的百姓,反对方则以为护民在德不在险。
这样的问题对于大唐朝堂上的诸公来说,实在是幸福的问题,而对于唐皇李润民来说,则是可有可无——他绝不会允许敌军兵临长安城下,因此修与不修城墙,都是无所谓。
在他成为大唐天子的这些年当中,文治自然是没有话说,大唐的国库里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宽裕过,无论是钱币还是粮食,都超过他上台前的十倍。但是武功方面却还有很大的遗憾,无论是与神裔合作开发岐木城,还是派军舰巡海宣扬国威,毕竟都不是真正的开疆拓土。
望着面前大罗地图,李润民眉头皱得紧紧的,心中狐疑难决。
“陛下,楚国与吴越接二连三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此时正是陛下奋十世之威烈之际,陛下还在迟疑什么?”
说话的是他的亲信,骠骑将军李均,这位年轻的少壮派将领目光炯炯,紧紧握着拳头,似乎是在催促李润民拿定主意。
李润民没有回答他,大唐国力日盛,必然遭到周围国家的忌恨,因此楚国与吴越联合起来挑衅,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以大唐现在的国力,击败这两国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在击败这两国的同时,不至于引起其余国家的反应。比如说大唐西北的宋国和周国,还有悬于海外的齐国。若是它们也与楚、吴越联手,那么大唐即使不为之亡国,这几年来积攒起来的一点家当,只怕也要全被打烂了。
若是有符纹法枪——哪怕只有三千符纹法枪部队,就足以威慑住宋国与周国,让他们在战争中观望而不敢动弹了。
“陛下!”李均催促道。
“我知道海军四处扬威,你们陆军却在收缩,你心中焦急。”李润民终于开口道:“只是骠骑,你还必须忍耐,再忍耐一年吧……”
说到这,李润民咬了咬牙,已经三个月未曾接到来自钟山的书信了,再忍一年,真的能让大唐陆军有施展身手的机会么?
就在这时,内侍在门外喊道:“许尚书求见。”
只称为许尚书的,唯有许汜一人,他是李润民潜邸故旧,又替李润民拉拢了卢瑟,因此李润民待他极是看重。李均听得他来了,不由得哼了一声,对于这位天子信臣,李均一直认为是个唯唯喏喏的庸才。
“宣他进殿,骠骑,你先退下,好生练兵。”李润民示意内侍让许汜进来。
许汜在门口与李均面对面相遇,微微一怔后笑道:“骠骑将军先别走,今日之事,与骠骑将军有些关系,陛下,好消息来了!”
“什么!”
许汜这番话有些僭越,不过这个时候李润民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站起身来,快步来到门前:“可是卢瑟……九郎的消息?”
许汜笑着点头:“九郎给陛下送来了他答应的东西,一共是一百件,而且九郎还说,这是先拿来让陛下练兵的,此等兵种与此前军士不一样!”
“才一百件?”李润民有些失望。
“九郎说这是一个月的产量,半年之后,这个产量可以扩大到五倍!”许汜道:“九郎之意,是陛下要在这半年中练出至少三千精兵……”
“胡说八道!”
尽管知道那位九郎是陛下很看重的人物,可听得许汜如此说,李均还是忍不住喝了一声:“陛下,切莫听许汜之言,半年练出精兵……这绝无可能!”
“按着骠骑将军的训法,或者绝无可能,因此九郎还带来了练兵操演之法,臣代为呈上。”许汜也不着恼,笑嘻嘻地拿出了一份小册子。
李润民接过小册子,约略地翻了一翻,然后交给李均。倒不是他不重视这本小册子,他只不过是觉得,这东西还是交到李均这专业人员手中,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李均原本是很有些不屑地接过来,翻了两页之后,眉头便皱了起来,一页页看下去,竟然没有发出一句批评之声。小册子不厚,也就三十多页,他却翻看得极慢,仿佛想将上面每一个字都记下一般。看完之后,他将小册子恭恭敬敬呈与李润民:“陛下,臣看完了。”
“卿还觉得是胡说八道么?”李润民笑问道。
“此人练兵操演之术,远胜于臣,臣不敢再如此评议。”李均面上羞赧:“臣请辞骠骑之位,陛下可以此人为骠骑将军,如此不出三年,我大唐雄兵便傲视群伦!”
“若是可以,朕倒是想给他一个丞相或者大将军之位,只不过他却看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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