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都会疼着你。”
罗千语直觉得早晨喝的一碗清粥,直往上涌,恶心的话顺嘴而出,“你以为你是谁?谁稀罕你的宠爱?”
褚慕白的身子立马晃了晃,一副站不稳的样子,脸色惨白得如一张上好的宣纸。
“原来我一直在自作多情?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是一厢情愿?”褚幕白瞪大眼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当年我和县令的千金定亲,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事儿而离家出走,难道我都错了?”
“对,你都错了。”罗千语很淡定地点头,“当年我离家出走与你定亲的日子相近,并不是因为你定亲,而是因为我怀了身孕,为了能让孩子顺利降生,为了不给爹娘兄妹脸上难堪,所以我选择离开,与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她字字有声,态度坚决。
褚慕白猛地想到罗千语的孩子,刚刚松开的手又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是,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说,你快说!”
罗千语也不想再对他客气了,手臂一扬,挣脱他的钳制,一字一顿,“是谁的,和你都没有关系!”
“我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的!”
一定是疯了,罗千语认为褚慕白一定是疯了!
是不是这么多年读书把人的脑子读坏了,或者太想出人头地太想当官,心里严重扭曲变态了。
“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他瞪着腥红的眼睛,又喃喃两句,“你是我的,我怎么能容忍别人染指,只有我可以碰你!那个小杂种的爹到底是谁?”
小杂种,他敢骂小木木是杂种?
罗千语眯了眯眼睛,眸中射出一抹寒光。
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
“啪!”的一声脆响,在这个宁静的早晨,显然犹为清亮。
褚慕白直觉得忽然抽来的一个大嘴巴,打得眼前直冒金星。
“你干什么?”他恨恨地看着罗千语还没有放下的手掌,满眼怒气。
“姓褚的,我和你有过任何婚姻约定吗?我怎么就成了你的?”罗千语气得直哆嗦,直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我已经强调无数次了,我是我,你是你,我从没欠过你什么,我的儿子也没有,请你以后离我们远点,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褚慕白嘴角抖了抖,好一会儿才将心中那股怒气压下。
他摸摸发烫的脸颊,脸色忽变。
非但不急,反而扯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沉着声音道:“我想要的东西,从没轻易放弃过,就如现在的身份地位,我想要,就没有别人的份,无论用什么方法。”
“你在威胁我?”罗千语怒目圆睁,毫不示弱。
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人家不是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吗?怎么罗千语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华贵的品质,反而越来越恶心,一个人会变,可变得这么不堪,她还是远远没有想到。
“我怎么会威胁千语妹妹。”他一脸阴阳怪气的反问她。
纠缠无宜,此刻,罗千语只想让他在眼前消失。
“你走吧!”罗千语望着门口越来越多的患者,毫不客气地道:“我这里是医馆,需要开门迎患者,松石镇的一切都是一个梦,我不再是以前的千语妹妹,你也不是以前的慕白哥哥,以后我们死生不用相见。”
如此绝情的话一说出口,想必足已表明罗千语与他断绝交往的决心。
可是褚慕白分明没往心里去,仍坚持道:“除了正妻的身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说过了,我不稀罕!”
她觉得,自己今天遇到的最严重的病人就是褚慕白。
“正妻也可以给你。”他依旧坚持,“但是你要等,你先入府为妾,等我在朝中地位稳住了,或许可以考虑除掉公主。”
罗千语手中握着一个药罐子,转身之际,“啪”的一声就落地应声而裂了,罐内淡黄色的药丸滚落一地,看起来有些刺目,晃得人眼睛疼!
原来这个人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已经不够了!
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摇摇头,叹道:“无药可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