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盛装出席,还有各品夫人也都按品大妆前去,皇上说老夫人不能回来,很是遗憾,所以到时候侯爷一定要去。再者萱宁公主出嫁的前一天,宫里也有摆宴,到时候侯爷也是一定要去的。”
端午节宫中摆宴,这是历年的老规矩,宫无策倒是知道的。只是那萱宁公主大婚,他倒还没听说。
“驸马是哪一位?”
费忠想了想,笑道:“听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名为褚慕白。”
宫无策对这名字没什么印象,新科考试谁考得头名,他也从未关心过。只是那萱宁公主终于嫁出去了,这倒令他挺开心。
说起来那萱宁公主是皇上的长女,因为自小没了生母,所以得到太后以及皇上等人的疼爱,就养成了一向嚣张跋扈的性子,就算到了嫁娶的年龄,也从不矜持,皇上将朝中文武百官或百官的公子,但凡年龄相当的都与她说了一遍,可她个个看不上,以至于择婚事宜一拖再拖。
当年若不是自己与宰相府的小姐曾有口头婚约,恐怕皇上是要指婚萱宁公主给自己的。不过自己好男风的名声一直传扬在外,恐怕就算皇上愿意,那位娇纵的萱宁公主也未必愿意。
如今终于嫁出去了,也算是了了皇上的一块心病。
一主一仆说着话,继续围着园子向前走,拐过一片枝繁叶茂的丁香,却见一抹亮白色身影从不远处的小径上在一片桃林的映衬下徐徐而来。
没有任何装饰的亮白色衣裙,一头如瀑墨发只用一根玉簪轻轻扣着,其它碎发零零散散地落在肩头,微风吹来时起时落,放眼望去,竟似人面桃花相映红。
宫无策不由看得痴了。
他就在心里琢磨着,这个女人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第一眼看她的时候只觉得就是一个好看的女人罢了,第二眼就有些惊艳的感觉了,只到现在见了这么多回,为什么每一次的感觉都有所不同。
想着想着,他不由嘴角微弯。
真不知道昨天他称这个女人人老珠黄或半老徐娘的时候,她心里有多崩溃。
也不知道是这一主一仆弄出了动静,还是罗千语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她猛地停步,并且回了头,一双妙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宫无策。
但却只是盯着,半天无话。
费忠一见,赶紧救场,他笑着上前两步,“罗娘子,你这是要去哪?”
“费总管,我在找你。”她眨了眨眼睛,将手中的玻璃药瓶拿给他看,“药已配好,正准备给您送去。”
“哎哟!”费忠身子一滞,露出笑容,“你这是来给我亲自送药了?不敢当不敢当,怎好烦劳罗娘子亲自出来相送,让采薇丫头跑来一趟就好了。”
罗千语不以为意,“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吃饱了就当消化消化。”
费忠接过药瓶,再次表示感谢。
可他就觉得奇怪了,这罗千语不和侯爷说话,侯爷站在那里抿着嘴,也不搭理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有种小两口吵架的感觉。
“罗娘子,待我服了药之后再亲自感谢,今日……”
他话未说完,就听宫无策冷冷地道:“忠伯,你去忙吧。”
任谁都听得明白,侯爷在要单独的空间,何况是老谋深算的费忠。他赶紧闪身行礼,“侯爷,那老奴先退下了,外院还有事情要办。”
退下就退下呗,还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罗千语不免感叹,在大宅里混久的人都是人精,比不起啊,比不起。
既然费总管都撤了,自己还在这里打扰人家的雅兴干嘛!
罗千语回头狠狠剜了宫无策一眼,这个只知道克扣自己钱财的黑心狼。
认识他之前她的梦想是带着儿子游山玩水,逍遥一世。可认识他之后,她的梦想是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放倒这个扣门的侯爷。
宫无策,咱们走着瞧!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罗千语双眼微眯正自得意,那边宫无策已经带着几分嘲笑的语气开了口。
“费管家送到凝香阁的东西怎么样?”
他洋洋自得的样子让罗千语只觉得牙根痒痒。
“那琉璃杯可是宫里的东西,据说是西域进贡的东西,是无价之物;还有那青花碗是坊间最有名的陶艺师烧制的,听说一件难求;不过最贵的当属那件丹青水墨幔帐了,那可是一件万金之物……”
罗千语越听腮帮子鼓得越厉害,她斜眼睨着他,似笑非笑,“侯爷不用警告我,反正只要我动了你们家的东西,你都会上百倍上千倍的让我赔偿的。”(未完待续)r6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