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几分畏惧,再加上他如牛的力气摇着自己的小身板,让他更有些不知所措,除了哭,哽咽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
罗千鸿更急了,一把甩开罗千图,压着声音问罗千姿,“大妹,咱爹是不是出事儿了?”
“嗯。”罗千姿点点头,哭声哽住了喉咙。
他在院子里扫了一圈,除了不认识的县官和衙役,再就是陌生男子洛水寒,他还能问谁,只好去问面前出落得几乎认不出来的罗千语,“二妹,是你吗?你告诉大哥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罗千语本想说让罗千鸿进院,她将这几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可是一见县官还守在那里,似乎也不给他们兄妹好好说话的时间,于是就挑主要的、快速地说了一遍。
罗千鸿越听嘴巴张得越大,到最后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当他听到冯十八用石头活活将自己的爹爹打死时,提刀就往出走,“狗咋种,老子不把他砍成肉酱,我誓不为人。”
“大哥!”一群人赶紧去拉他。
此刻罗千语才深刻的认识到,眼前的大哥已经和几前年不一样了,这几年之中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样的事,练就了更加干练果断有仇必报的性格。
“别拉我,我要去为爹报仇!”罗千鸿力大无比,即便是有洛水寒等人阻拦且也拦不住。
此刻,罗千语也顾不得娘亲是不是知道了详情,只好大喊一声:“大哥,冯十八已经死了,现在他的尸体就停在冯家的大院里,这不县官大人正在拿我归案呢!”
罗千鸿终于滞住脚步,看了看罗千语,又看了看吴县令,一脸错愕之后,向前两步就揪住了吴县令的衣领,“姓吴的,我二妹犯了什么法?”
吴县令本来就畏惧罗千鸿,现在又见他人如此威武,再加上京中不凡的背景,岂是他一个七品芝麻县令敢招惹的人,身子一软就跪了下去,“罗将军饶命,实在是小人糊涂,不知道罗千语是罗将军的二妹,小的知错,小的这就回衙门销案,小的给罗将军磕头……”
那吴县令都快吓尿裤子了,可罗家人却都云里雾里搞不清楚了。本来他们看着罗千鸿的样子确实是锦衣华服,没有了先前的穷酸气,可怎么也没想到成了将军。
但小木木却是将先前衙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嘟着小嘴走上前,扯了扯罗千鸿的衣袖,“大舅舅,刚才那个衙役说你不但成了三品定远将军,还被靖王爷看上,即将与靖王爷之女嫣郡主成亲,是真的吗?”
罗千鸿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是谁,但见他黑睫扑闪,宛若仙童,又叫自己大舅舅,便心中一软,松开了吴县令的衣领。
吴县令一见事情有了转机,赶紧笑脸送上,“罗将军,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将军的二妹,本来那冯十八也不是您的妹妹杀的,而是被一只兽宠咬死的,若是想销了此案,将那只兽宠抓去服法便是。”
“不行!”小木木一听可不同意了,瞪着眼睛就道:“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小赤!”
一旁的小赤本来也没怕,就吴县令的那点酒囊饭袋的本事还想抓到他,不过听自己的小主人这么一说还是感动得稀里哗啦,就差擦鼻涕抹眼泪了。
“小主银,你待小赤真好!”
小木木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头道:“小赤你不要怕,只要有我,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
小赤“呜呜”两声使劲点着头。
这一下吴县令为难了,“罗大人您看这冯十八确实是死了,而且是死在赌坊门口的众目睽睽之下,全镇的老百姓都看着呢,我这个一县的父母官总不能不闻不问就这么糊弄过去吧,万一那冯家人追问起来,我也不好交待不是……”
罗千鸿猛一抬手,看也不看那吴县令,直接言道:“你先回去吧,待我把那冯十八的头颅切下来祭了我的父亲,再与你从长记忆此事。”
吴县令,连同吴县令身后的一众县衙集体打了个冷战。
我的妈呀!真不愧是西南战地归来的将军,这可真是有仇必报雷厉风行啊!那冯十八已经死了,他居然都不放过,还要将头颅切下来,看来此人是万万得罪不起,还是赶紧撤吧,免得溅到身上血。
“走,走!”吴县令示弱手下的人撤出罗家院子,末了还对罗千鸿弯腰行礼,“罗将军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差人到县衙知会一声,小的得到消息立马就到。”
罗千鸿理也没理他,亲手上前扶着秦氏慢慢走向正屋,就如当前他没有离家前一样。
而他身后的那些兵勇们则一个个直立在门口,目不斜视,很有规矩的样子。
小木木望着吴县令抱头鼠窜的样子,就很是崇拜地看着罗千鸿,笑嘻嘻地道:“大舅舅好帅呀!”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