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她就不明白了,自家这是惹了哪方神仙,怎么倒霉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呢!几年前因为梁子龙的事,她做了几年的恶梦,后来刚刚好一点,又是爹爹的事,现在又闹出了人命,难道老天真的就不给罗家活路吗?
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握住她的小手。
罗千姿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夫君洛水寒。
当年她和二妹在茶楼上偷偷相亲,本来对这洛水寒不是很满意,但是又没有别的选择,结果爹爹撒手而去,留下摇摇欲坠的家,幸好有洛水寒做了进门女婿,才得以让这个家支撑起来。
她由当年对洛水寒的感激渐渐演变成了依赖,再由依赖变成了爱慕。她本想着为洛水寒也做些什么,可是自己的肚子就是不争气,这么多年小日子月月准时光顾,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罗千姿各种心绪纠结在一起,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声。
“别怕,一切有我!”洛水寒扶了扶她几乎站不稳的身子。
罗千姿赶紧抬头看他,“夫君,你想干嘛?”
洛水寒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她向前走。
一行人回了罗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有的张罗着做饭,有的在院子里干活,为的就是不让秦氏发现异常,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当姓吴的县太爷带着一众衙役气势汹汹地走进罗家大门时,全家人都知道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这是罗家吗?有人指证你们家的二丫头罗千语带着儿子杀了冯十八。”吴县官摇着乌纱帽,一脸横肉的脸上,留着两撇八字胡,给人的感觉并不是什么清正廉洁之人。
“不是二姐,是我!”罗千图挤到最前面,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县太爷大人,是我!”洛水寒也挤了过来。
那县太爷先是一怔,接着仰着脖子就笑了,“人家都是有什么好东西争来争去,你们家这可倒好,居然争着进牢狱,莫非是家里穷得没饭吃,想进去吃一吃牢饭?”
罗千语定定地看着吴县令,既然不是清正廉洁之人那就好办,在他们眼中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要的无非就是钱,与其在这里与他浪费口舌,不如直接一些。
她将儿子交给罗千姿牵着,自己走到吴县令跟前,面上基本没什么表情,但县太爷还是对她的美貌给怔住了,舌头打了好几圈的结,才道:“你,你是罗家二丫头?”
“正是。”她点点头。
吴县令缓了口气,又问:“是你杀了冯十八?”
“是的。”
回答得如此爽快,让县太爷惊讶不已。就算是上了公堂,就算是开堂大审,也没有这么快就招供的吧,何况这个女人不哭不闹,连一点求情的意思都没有,这可真让他长了见识了。
难道就这样叫人把她押解回去吗?吴县令正在犹豫,罗千语开口了,“知县大人,你要多少?”
“嗯?”他微怔一下,反应过来时却是侧目扫了一下院中的情形。连头耕牛都没有的人家,还想问他要多少,就算他以最小的胃口来说,他们家也付不起。想着,他就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目光。
“不想要?”罗千语挑衅地看着他,“你若不要,我就直接把银子送给州府大人去。”
吴县令眉头皱了皱,到手的银子不要那不是傻吗?何况这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儿,他又不是没做过。而且来的路上,刚一进松石镇就有百姓沿路为罗家二丫头求情,说冯十八罪有应得,若是这样一做,不但得了钱财,还算顺应民意,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嘿嘿笑了两下,用身体挡着手掌,对着罗千语伸出了一个巴掌。
总不能是五百两吧!
罗千语微微皱眉,本以为百八十两就可以解决的,他居然要五百两。她迅速合算着空间里的财务,眼珠子骨碌碌地直转。
县官见她半天不语,一副为难的样子,摆了摆说,“罢了罢了,看你们也是穷人家,这一次我就好人做到底,也别五十两了,就四十两好了!”
四十两!罗千语双眼放大,原来不是百两,那这就容易多了。
“怎么?”吴县令见她迟迟不答,心里有些烦躁,“四十两还不行?”
“这个,这个……”罗千语犹豫一下。
吴县令终于等不及了,瞪着眼睛就道:“少了三十两,这个事儿就不能办了,我可不管你们家是不是砸锅卖铁,这都与我没关系,你这边拿不出银子,或许冯家那边会拿出银子让我严办呢!”
这个时候坑上睡午觉的秦氏突然醒了,她听不清外面嚷着什么,就摸着下了炕,一边走一激动地道:“千姿呀,我梦见你大哥回来了,你快到门口接一接。”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