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报仇!”
嘴里说是逛一逛,实则母子二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目标不是别处,直接来到了冯十八的聚财赌庄。
几年不见,这个赌庄换了门面,不但面积比以前大了,装饰得也比以前华丽了,看样子这混蛋这几年又没少骗老百姓的血汗钱。
此时有两个打手正将一个骨瘦嶙峋的老汉往出推,“去,去,去!钱都没了还来赌什么钱,跟个要饭花子一样,看了就让人晦气。”
“大爷,大爷!”那老汉都要给两个人跪下了,“就再让我进去赌一把吧,我卖儿卖女的钱都输在了这里,总得给我一次翻本的机会吧!”
其中一个黑衣打手,伸脚就蹬上了老汉的前胸,“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你拿什么赌,咱们冯爷是不会借银子给你了,因为你家里穷得连个毛都没有。”
老汉捶胸顿足,对着门口大喊:“冯爷啊,我儿子女儿都卖了,就剩我老骨头一堆了,若是不能赢钱将他们赎回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罗千语摇摇头,明明知道赌博害人,却总是有人前赴后继,卖儿又卖女的往这里挤,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
可是这老汉偏偏不死心,拼了老命就要往里挤,把两个打手惹烦了,终于大打出手地开始拳打脚踢,揍得老汉就地打滚,哭嚎不止。
小木木看着眼皮直跳,嘟着小嘴,“娘亲,这位老爷爷好可怜。”
“这都是他自作自受。”罗千语冷眼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小木木抬头看着自己的娘亲。
“娘亲要是把小木木卖掉,然后用换的银子来赌钱,最后银子输光了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这样的人值得可怜吗?”
小木木想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对,自作自受。”
可能是两个打手和老汉之间的纠缠弄得动静太大,不但惹来了周遭人的围观,就连屋内的冯十八也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哪个不想活了?又哭又嚎的难不成是家里死人了?”
罗千语双眼微眯瞄着冯十八,几年不见,这人又肥硕了不少。一件没有系扣的青色衣衫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肚皮,再加上那丑陋的肥脸,怎么有种猪八戒的感觉。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冯十八越发不耐烦了,指着大伙就道:“散开,都散开,一会儿出人命别溅到你们身上血了。”
大伙一听,还哪敢围观,该干嘛干嘛去。
可罗千语母子没走,罗千语婷婷玉立往那一站,小木木手里抱着从空间跑出来的小赤,女的俊美到就像九天仙女,小孩宛如天上仙童,再加上那只鲜少见到的兽宠,让人不自觉的以为这是不是天上的仙女带着仙童来到了凡间。
很显然,冯十八并没有认出来罗千语,他咧着嘴巴嘿嘿一笑,“哟!这是哪里来的仙姑?”眼睛微眯,垂涎三尺。
“冯老板,我们是旧相识了,难道你不记得?”
“嗯,这个……”冯十八晃了晃脑袋,厚颜道:“我不记得咱们镇上有这么出彩的女子啊!”
“你不记得,我可记得清楚。”她自我介绍道:“我姓罗,大名罗千语,也有人叫我罗家二丫头,若是这些你还没想起来的话,那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我爹爹叫罗天岳,是被你一石头打死的。”说着,她已目露寒光。
其实她说到一半之时,冯十八就想起来了,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对于罗千语眼中的寒冷之气,他并不害怕,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又能将自己怎么样,自己在松石镇上风里来雨里去的混了这么多年,起誓发愿要杀自己的有之,真正对自己动手的也有之,甚至还有人说死后做鬼也不会放过自己,可光阴一转这么多年,他还不是好好地活在这里。不但活着,且还越活越好,越活越胖,这不是前几天又刚刚纳了九姨太,想把他怎么着,松石镇上还没有这样的人。
冯十八冷冷一笑,“明人不做暗事,没有错,当年你爹是我一石头砸死的,不过这其中之事想必你比我清楚,一个女儿家不留在家里绣花弄草,居然女扮男装来我赌坊骗银子,最后弄得你爹丢了一命,这算是对你的报应了。”
“我骗银子?”罗千语一字一顿,毫不让步,“我凭的是自己的真本事赢的,女扮男装又如何,我来你赌馆是为赌钱,你还分什么男女。若你不服,今日再赌!”
冯十八一听,立马摇头,“我在赌场混迹几十年,还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虽然你那门路我还没想明白,但你一定不是凭着真本事,其中定有玄机。”r1152( )